赵滨从后视镜看了两人一眼,沉声道。
“夫人不知道,白芍是个自私薄情的,她助纣为虐,辜负十小姐,害她…,九爷恨不能让她以死谢罪,七爷又护的紧,当初若不是她闹出有了身孕,又有大帅护着回到南城,哪能活到现在。”
乔绾看着季九爷,见他闭着眼,眉眼冷峻面无表情地模样,心里一阵酸楚。
她挽住季九爷手臂,贴着他靠在他肩上。
“九爷,您这么恨她,恨不得杀了她,可您一直没下那么狠的手。”
“您始终顾及七爷的…,是不是?”
都说他心狠薄情,是天煞孤星。
可乔绾觉得季九爷是本性良善的,他重情重义,对他好的人死了,他能供奉他这么久。
对赵滨和韩兆等人,也是掏心掏肺十分重视。
他口口声声说季公馆不是他的家,可对季宝凝,对季七爷,都是顾念血脉亲情的。
季九爷掂着佛珠,许久才舒了口气,缓缓睁开眼。
“害死小十的,是季老六和白芍,季老七最不该的,就是为了护着他们不得不与爷做对,他自始至终,没做过真正伤害爷,对不起爷的事。”
季九爷说着,看向乔绾笑了笑。
“扪心自问,若有一天有人非要你的命,爷也会不顾一切护你周全,真算起来,没什么可怪他的。”
“现今,咱们设计季老六,又间接害死四姨太,这仇,才是实打实结下了。”
乔绾黛眉轻蹙,细声道。
“您当初教我的,谁心软谁就输了,到头来,您才是个心软的人。”
季九爷失笑,食指点了点她眉心。
“爷这不是心软,这是是非分明,冤有头债有主,懂不懂?”
乔绾轻轻白了他一眼,“那现在怎么办?七爷没法护着白芍了,您动她吗?”
季九爷薄唇微抿,少顷摇了摇头。
“没了她父亲给她撑腰,大帅也不会管她了,离开季老七,她就是半条命埋在了土里。”
“咱们不趁人之危,让他踏踏实实带兵,等季老七自己败下阵来,让他愿赌服输,才是真正的君子之道。”
乔绾一脸无语,哭笑不得看着他。
“什么时候了,还君子之道,真不明白你们这些男人怎么想的。”
要她说,杀了白芍替小十报仇,季七爷必然受重创,他这趟输了,不一定能活着回来。
剩下季四爷和半死不活的季六爷,根本不够看的。
明明很容易解决的事,干嘛搞那么复杂?
“九爷,您这是逗谁玩儿呢吧?您什么时候是君子了?”
狗男人!太作作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