昏黄的油灯下,两人一狗在简陋的小屋内,吃着有肉、有蛋的白面条,桌上还有一盘切开的咸鸡蛋。
门口的炉子上,坐着一锅冒白烟的开水,屋中有一股淡淡的煤球味。
夜风吹动院中的杂草响,桌下吃饭还不忘警戒的小黑,偶尔抬头听听外面的动静。
再一次吃到姐姐做的饭,麦冬满足地摸着滚圆的肚皮。
“姐,以后还是我来做饭吧!
冬天水凉容易冻手,女孩子有一双好看的手,才有福气。
家务事还是按老规矩来,都由我包了。”
事隔几天,终于吃上一顿热乎饭的桔梗,好笑地睨一眼人小鬼大的麦冬。
“你确定能全做下,不想上学了吗?”
“姐,上学多简单啊!
凭咱们俩的水平,你觉得还应该待在现在的位置。”
麦冬臭屁地挑眉,若不是怕惊世骇俗,他都想参加高考了。
凭他成年人的思维,加上球球和姐姐的教导,他都能当理论上的专业人士了。
“你给我收敛点儿,不怕被人给当成怪才解剖啊!
别忘了一代发明家,最终都逃脱不了被分脑花的命运,更别说你我都是普通人。”
桔梗眼一立,手敲在木桌上,毛刺刺的表面不经意间刺破皮,血珠子直冒。
“姐,你别激动嘛!
我会老实地去上学的,下次要敲说一声,我头硬也不会伤着你手。”
麦冬上前心痛地又擦又吹,还不忘念叨。
“行啦!姐哪有那么娇气!
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城市,不能太高调,本来以你的年纪上高中就很打眼。
再上大学那还得了,要是被什么组织给盯上,你是想扔下姐姐不管了。”
桔梗看着眼前的小家伙,摸一把那圆乎乎的脑袋,有些遗憾时间过得真快。
一眨眼间,尺长的小奶娃就长成大孩子了,再过几年就该展翅高飞,以后就彻底成了别人家的。
一想到此,桔梗内心有些酸酸的。
“麦冬,你想过长大后干什么吗?”
“我啊!还真没想过。
就想着姐姐在哪儿工作,我最好也跟姐姐一个单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