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村将人揍一顿的李保国，神清气爽，谢绝了四位老人的邀请。

“三叔、五叔，我想先去看看两孩子生活过的地方。

这么些年没在家，苦了他们了。”

“应该的，我带你们过去，正好给你们说说往年的事。”

离开的几人，谁也没看一眼躺地上装死的李有金、李有银。

村民们指指点点一番后各自离开，话里话外全是桔梗一家。

谁能想到小煞星走了，老的回来更是个下手不留情的，连亲兄弟都不要。

有几个说过桔梗家坏话的女人，低头匆匆回家，谁也不想被人提起当年的事。

他们连一个小的都惹不起，就更不敢惹当官的李二贵。

因为在他们眼里，上过战场的人，那可是有真家伙的，谁敢惹啊！

“咱们村还得数二贵叔家有出息，当初被抓走三十二人，回来的不足十人。

没一个是当官的，健全回来的也只有大牛一人。

如今，连族长一家都下落不明，李家祠是再也不像以前一样团结了。”

“屁的团结，那些年吃不起饭的时候，咋没见族长施舍点粮食给我们这些穷人。

人家是早跑到城里享福去了，别忘了他那孙子可是当官的。”

“你懂个屁，没见族长家的房子都被分干净了。

陈家坝也有一个与李耀武一样当官的，还不是一回来就被人给毙。

你以为当官就稳当，那才是最容易丢命的，老实在乡下种地才是正经事。”

…

李保国一步步地丈量着小院的每一间屋子，记忆里荒芜得只剩断壁的破房，成了两孩子被赶出家门的栖身之地。

恨不得回到当初，将那些人全部弄死。

李保国蹲在床边，看着那被摸得发亮的五朵桔梗花，一想到院外满山坡的桔梗草,一巴掌重重地扇在自己脸上。

“我就是一混账啊！怎么就没能早点回来。”

“爹，都是我的错！”

一路听着四位老人详细地讲述妹妹当年的事，李木通悔恨难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