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种情况,不是她能改变的,看在桔梗的份上能帮的只有这么多。
也不是说每个人来,她都会教的。
当左三妮满载而归时,端走的还有桔梗家的筲箕。
左三妮怕弄坏剪纸,不敢拿在手里,只能借用桔梗家的筲箕。
又怕被风吹跑了,还将围裙解下来蒙上才放心。
夜里,回到空间的桔梗没纸可练习,摘了两片红苕叶子用。
当她展开时,一个绿色的‘囍’字出现在眼前,球球笑得直打滚儿。
“哈哈哈,绿色的囍字。
小桔子,你是咋想的,是希望谁戴绿帽子吗?
你要是敢送人,人家能打断你的手。”
“啥是绿帽子啊?”桔梗懵懂地道。
“嘎~”球球立马住了声儿。
没忌讳的球球自是要给桔梗解释一通,什么叫绿帽子。
桔梗却听得似懂非懂,只觉得大人的世界好复杂,一点儿也不好玩儿。
“好啦,今晚我也给你放假,晚安小桔子!”
球球赶紧溜之大吉,再问下去就该说到男女之事了,可不能荼毒崽仔。
贮存着真人限量版影像的球球,一离开桔梗就将那些影像隐藏在最深处。
少儿不宜的东西,还是藏起来的好。
翌日,躲了多日的太阳露出难得的笑脸。
出门的叔侄三人,换上他们补丁最少的罩衣。
但三人都是统一的灰色罩衣、黑色裤子、黑色棉鞋。
虽然颜色不好看,但衣服干净带着一股皂角味,经过烘笼烤干的衣服没有常见的馊味儿。
唯一不同的就是李安福的帽子,还是老式的旧棉帽,与他们的一身衣着有点儿不搭。
桔梗姐弟俩的是带兔毛,能遮住耳朵的虎头帽,衣领处露出一圈灰色兔毛,衬托得姐弟俩越发可爱。
再一次长高的桔梗,锁门时已经不用踮脚,手微举便能将门锁上。
她小手一挥,带头出发。
一段时间的滋养,桔梗脸上的肉虽没多少,但身量已比分家时高出小半个头。
她臂弯挽着一个新竹篮,上面盖着一块六成新的黑色粗布,甩着小手走得虎虎生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