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朱氏觉得天都塌了,扑在李有贵身上哭得婉转悲凄。
“我的儿啊!
你死得好冤啊!
好好的大活人中午才出门,怎么就死了啊!
一定是有人下黑手,想害了我们一家啊!
老天爷,你要为我们做主啊!
……”
李朱氏哭的同时,还不忘怨毒地看向李德成三兄弟,脸上的意思给旁人一阵遐想。
苗大妮母子几人,全都哭成一堆,但却没人敢靠近脸色灰白的李有贵。
跪得最远的苗小谷,低垂着脑袋极力地压着翘起的嘴角,只是应景地干嚎几声。
“李大奶奶,你这话什么意思?
难不成我们将人抬回来,还抬错了不成。”
三子跟石头、癞瓜一早在河边钓鱼,本想多钓几条鱼,明天大集正好拿到镇上卖几个钱。
凑凑家里的人头税,有这种想法的人并不是他一人。
没想到做好事不成,还被人诬赖,那肯定不干。
“对,李大奶奶最好说清楚了。
我们一时出于好意帮忙,一句好没得到,反而被骂。”
石头和癞瓜也不干了,他们可不背这个锅。
谁知道人是怎么死的,想查案就报官去。
李朱氏不正面回答几人的问话,只是趴在地上伤心地哭嚎。
“我的儿啊!
有人成心害死你,却不敢站出来,娘一定会帮你报仇的。
我会让那害你的人,下来给你当牛做马……”
村子里死了人,保长和村长一会儿就被惊动了,同来的还有族长。
一天来李家院子两次,三人心中已有不喜,他们又不是专为李有贵一家办事儿的。
对于李朱氏的指桑骂槐,他们又岂会听不出。
俗话说捉贼拿脏,捉奸拿双,不是靠几句胡话就可以给人定罪的。
保长和村长几经问话,终于从李发家口中得知。
李有贵是听从李朱氏的话出门办事的,走的时候还拿了一叠钱。
他们却没从李有贵的身上搜到一分钱,最终只能定性为不慎落水死亡。
“你们胡说,明明就是在包庇恶人。
我儿身上的青紫,一眼就能看出是被人打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