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些人就是想跑都无路可跑,最终只有双倍交税的。
每次赶集都会遇上没脑子的货。
不过,这是收税人喜欢的。
他们巴不得镇上所有的摊贩都跑路,那样多出来的钱,就是他们的辛苦费了。
三人到镇口时,碰上收税的镇公所人员。
“干什么的?”领头人探头看一眼背篓,两眼一瞪。
“虎哥,虎哥,是我!
李安福啊!
您是越来越威风了!”李安福赶紧上前陪笑道。
这就是一个只认钱,不认人的主,千万不能让他知道背篓里的是钱。
不然,一个帽子扣下来,三人都得吃牢饭。
虎哥斜眼将李安福从下到上地打量一番,不屑地道。
“少跟我套近乎,赶紧交税,别让我动手检查。”
三个跟班围了上来,全都一脸凶相地瞪着李安福。
他们也是在镇上混的人,知道眼前的人常和一个叫李二贵的来卖猎物。
每次遇上都会有油水可捞,看来是久了没教训,不知道上贡了。
“虎哥,哪能啊!
我们哥两个就是来镇上买坛子、罐子的。
刚从郑掌柜那出来,因为人多没买成,就想去别的杂货铺看看。
这不秋收后,今年家里种的菜多,想多腌点酸菜。
一家人冬天就全靠着那点酸菜过活呢!”
李安福陪笑着说好话,虽强装镇定,但腿肚子却不住地抖。
这下咋办,钱就在背篓里,只要一翻就露馅。
早知道,就不来牲口市了!
李安平也是紧张的汗水直冒,两眼发花,内心不断地挣扎。
到底保钱,还是保人。
他们两个男人吃牢饭不怕,大不了就是做一段时间的苦工,可桔梗咋办!
她才九岁,做苦工要不了一天,就会没命!
兄弟俩此时后悔死了,却只能强撑着,脸皮僵硬得不住抖动。
“不老实,想挨揍不成。
若是让我搜出点什么来,看我怎么收拾你。
一帮子穷酸鬼!”
虎哥一看两人就有猫腻,做惯这一行的人,见得多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