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桔梗,你大堂哥要娶亲了,听说正在收拾你们家那间屋子。”
桔梗的小脑袋一时转不过弯来,连背她的人换了都不知道,她皱着小眉头想了半天。
“安平叔,你说我们家被赶出来,会不会与大堂哥娶亲有关?”
李安平用褂子抹去脖子上的汗,笑道。
“桔梗很聪明,一下子就想到了。”
“安平叔,我不懂大伯娘为什么要这样做?
我有一次听爷爷和奶奶商量,今年做工回来后就起三间新屋子。
有新屋子住,大伯娘一家为什么还要抢我家的旧屋子。”
桔梗百思不得其解,以她那脑容量是真的搞不懂。
“应该是有其他原因吧!
你以后还是远着点那家人,一个个的心狠得没边了,尽知道欺负你。
等二贵哥回来,看我不告他们一家的状。”李安福忿忿不平地道。
桔梗焉焉地缩在背篓里,眼眶红红的……
兄弟俩没听到桔梗的回答声,以为她困了,两人也没再出声,都闷头赶路。
初秋的早晨虽然有点凉,但经过这么一折腾,兄弟俩都是一身的汗。
天色渐明,路上陆续出现挑担子、背着大包小包上镇的人。
偶尔会见到富户出行,他们骑着骡子或毛驴悠哉的前行,走路的人无不羡慕。
坐在背篓里的桔梗,一见骡子立马来了精神。
她探出小脑袋,眼睛随着人家的骡子动。
她也很羡慕富户骑的骡子,要是她有一头骡子就好了。
“小叔,骡子多少钱一头?”
“五个大洋!”
桔梗惊讶地张大小嘴,一头骡子相当于半亩水田,果然是有钱人家才能买得起的。
“眼馋吧!我也眼馋,可就是买不起!
毛驴要便宜点儿,四个大洋,听说驴肉非常好吃!”
李安福吸吸口水,只要一说起好吃的,他就馋得流口水。
“骡子、驴子都不是我们能买得起,有那钱还不如买亩旱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