毕竟,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,这也是父亲从未考虑过她当接班人的原因之一。
“可、可是,小姐,女子终是要嫁人的呀……”若依小姐所言,岂不是没有第二条路可以走了?可若是小姐早就想到了此处,又为何仍要与大公子争家产?羽蝶想不明白。
南元翎微微一笑,满不在乎地反问道:“谁说女子就一定要嫁人了?大梁律法可没这规定。”
羽蝶瞪大了眼睛,被自家小姐惊世骇俗的想法震惊到说不出话来。
律法有没有规定她不知道,但女子嫁人是天经地义的事情,自古以来皆是如此,若是女子终身未嫁,那日后出了门可都是要被人家指指点点的。
再者说了,婚姻大事需听父母之命,由家中长辈做主,两家婚事已定,岂是小姐说不嫁就不嫁的!即便小姐的娘亲同意了,可南老爷最是注重家风正气规矩礼法,若是、若是知晓小姐起了这般念头,怕不是要请家法跪祠堂了!
羽蝶越想越惧。
南元翎也知今日是自己嘴快,吓到了她,眼珠一转打了个岔:“此事我暂且只与你说过,可万万莫要向他人提起,我还需再好生思量一番。”
好生思量……才怪。
自己与赵文宇的婚事,不过是场交易罢了,即便父亲没有与她明着说,她也能猜到其中缘由。
南家往日凭着与高家的关系,取得了低价优质的银料,在岭南一家独大站稳了脚跟,如今高家已经离开,离开之前给的上等银料也用的七七八八了。
若是再无好的法子,不但南家自己的用银无法保障,城里头仰仗着这些银料的其他首饰铺子亦是会与南家离心,明年行头之争就在眼前,若是此时失了人心又丢了价格优势,南家的行头之位就坐的不是那么稳当了。
南仲振心中最最要紧的,就是他的南珍阁,就是南家几十年的家业,自然是心急如焚。
先是不知从哪里打听到高家改行做了淘金人的消息,立马将大哥南元金抬成了南珍阁的少东家,期望高家二老看在亲孙子的份上能帮上一帮,没了优质银料,若是能得到一些上好的金料亦是极好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