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她真的不甘心。
分明、分明她也可以的,为何父亲就是看不到她?
钱不令坐在南元翎的下首左侧,见她唇瓣紧紧抿出一条线,一副纠结不服气的样子,便猜到了她心中想法。
哎。南小姐是个好人,就是要强了些,太倔了点。
当年他带着小儿流落至岭南时,风餐露宿,四处漂泊,大抵也是这般心境吧。
若非南小姐的生母刚巧路过,救了他和儿子的性命还给了他活下去的希望,自己也不会有如今的安稳日子。
内堂中一时无人说话。
笃笃笃。
静默之间,屋门忽然被人叩响:“掌柜的,小的王允!”
立在南元翎身边的羽蝶得了授意,将方才收起来的屏风轻轻展开,掩住小姐身影,才前去开门将人迎进来。
王允小心进了屋,眼风一扫就低了头:“东家,掌柜,外头有一位姑娘自称姓江,说要见东家。”
从他的角度,只能看到屏风后有人影晃动,东家是男是女、长什么样却是看不清楚的。
是江姑娘来了?
离约好的日子还有两日,钱不令有些惊讶,以眼神询问小姐是否要出面相见。
南元翎垂眸,思忖少顷,冲钱不令点头示意。
钱不令便对王允道:“将人带进来吧。”
王允领命退下。
南元翎示意羽蝶撤掉碍事的屏风,又对钱不令道:“钱叔,劳您代我前去迎一迎。”
既是合作,自当坦诚一些,以礼相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