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胡说八道!”无忧真人跳脚,指着于远身后跟着的封隐道:“那日明明是你,对,就是你找的我,给了我药丸子和五两银子,让我候在白云观观门口,一会儿就能等到陈大娘!这一切分明就是你们安排好的,毒是你们下的!”
“孙万福,你一人做事一人当!我于家何时与你有过瓜葛!”于远皱眉看着无忧真人,声音冷凝:“若你没有下毒,又为何会去陈家送解药?”
这是要全然不认了?还倒打一耙!
无忧真人又气又急,一时却也不知道用什么话堵回去。
“于掌柜,若于家从未与无忧真人有联系,敢问这些信件又是从何而来?”
江琉自人群中缓缓转出,手中捏着几封信,呈给衙役后朝李县令行了一礼:“见过李大人,民女江玖拾,是前些日子摆摊卖璇玑簪的摊主,前些日子于家总往白云观给无忧真人送信,观中恐扰了真人祈福,便将信尽数截下,方才转交与我托我送来。”
江琉随意编了个半真半假的理由,隐去了顾珩。
李县令盯着江琉看了片刻,倒是未说别的,直接从衙役手中接过了信件。
于远盯着那几封信,又看向江琉,神色逐渐冷下来。
几份信件一封比一封着急,都是催无忧真人出来一叙,可信中却并未言明具体事由,落款处只落了一个“于”字。
只凭几封信和无忧真人的证词就定罪仍是不太够的。
李县令冲着于远摇了摇手里的信纸:“于远,你可还有话要说?”
于远沉默了会,道:“回大人的话,这些信确实是草民写给无忧真人的,只因家中最近闹了些古怪的事,实在是……有些难言之隐……原以为真人道法高深,想恳请真人出手相助,没成想真人竟是道貌岸然之辈……”
“放他的狗屁!”无忧真人被他的无耻气到。
眼见着两人又要吵起来,李县令揉了揉突突直跳地太阳穴,径直问许七白:“许大夫,制作这毒液和解药需要哪几味药材?”
信件掰扯不清,那就从药材下手。
许七白心领神会,向李县令施了一礼:“回大人,从藜芦草中提取毒液,寻常人亦可操作,但若是稍有不慎沾上过量汁液,触碰的地方会留有紫色印记,且红肿疼痛难忍。”
封隐藏在衣袖中的手指忍不住缩了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