确认许大夫能够识别毒性后,便只求了他届时帮忙作证。
钱掌柜这一下,倒是撞到一块去了。
另外这于远,应是那幕后之人了。
江琉将纸张反复看了几遍,确认没有其他信息后,便将纸燃了。
笃、笃、笃。
房门被人轻轻敲响,一道爽朗的男声从外传来:“江姑娘,是我。”
是顾公子。
一旁许闲云促狭地冲她眨了眨眼,自觉避去了自己的房间。
江琉有些无奈。
她与许姐姐解释了许多次,她与顾珩之间并无什么特别,得到他的指点是她承了他的恩情,等日后自己有了能力还需还他。
可许闲云是怎么都不信的。
在她看来,他们二人年龄相仿,站在一处就像那画上的金童玉女,看着甚是相配,且这段时日他们日日相见,已是熟稔了不少,怎么就不能更进一步呢?
许姐姐又哪里知道,顾珩是她江琉高不可攀、遥不可及的存在。
于顾珩而言,自己不过是他游历途中遇到的一处热闹,应下她所求出手相帮是一时意气,也是闲来无聊之举,这些天每日清晨跟着他学习技法,亦是点到为止、绝无逾矩之处,并无掺杂其他情谊。
自己只需……将他当做恩人对待即可。
不知道是在说服谁,江琉深吸一口气,整理好情绪起身开门。
这次等得有些久,顾珩倒也没有不耐烦,等门一开就熟练的进屋落了座,还给自己到了一碗水。
仿佛回自己屋一样。江琉默了默,也在桌边坐下。
行走江湖,自当恣意洒脱,扭扭捏捏也不是自己的做派。
这般想着,顾珩轻轻将茶碗放在桌上,犹豫之下仍是选择开门见山:“江姑娘,今日我是来向你辞行的。”
辞行?
虽然知道早晚会有这一天,却没想到来得这么快。
压下心中不舍与酸涩,江琉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,又轻声问:“顾公子何时启程?”
顾珩指腹轻轻摩挲了下碗沿:“明日便走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