岑阮茫然的瞳孔里无端的泛起了层红。

那种说不清的牵扯感让她整个人都无法安分,跟有点喘不过来气儿似的。

她找了个借口匆忙出去。

没多大会儿,贺宿淮也跟着出来。

看见岑阮一个人站在这条走廊的尽头,想了想,他还是没忍住走过去。

“别看陆迟野玩世不恭的坏劲儿十足。”

“他曾经过得比谁都苦。”

“连个最基本的生日他都没法过。”

“为什么?”岑阮自己都没发现,她问这话时的语气有多急切。

有些事儿贺宿淮知道自己可能不该说。

但真的从来没看见陆迟野这么喜欢一个人。

疯狂到偏执了似的。

他甚至都不敢想,万一这段感情得不到善终,陆迟野会是个什么样儿。

贺宿淮点燃根烟抽:“陆迟野的生日是他妈妈的忌日。”

“他妈生他那天难产去世的。”

“是在医院里的福利院院长把他捡走的。”

“陆迟野一直觉得自己挺不祥的,他觉得要不是因为他,或许他妈妈就不会死,他间接的把他妈妈的死全部归咎到了自己头上。”

岑阮听着,感觉自己呼吸都开始不通畅了,跟刮着疼似的。

她无法想象,陆迟野究竟是怎么在那种心理环境下长大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