邹文斌越听越哆嗦,脸色惨白如纸。
最后,他咽着吐沫道:“妈,你跟舅舅们先避一下,我跟他谈谈。”
老妇人一头扑到我腿上,泪眼婆娑:“大师,求求你放过阿斌吧,我就这么一个儿子了啊!”
我沉声道:“我在帮他,你知不知道,他老板在公海上杀了几十个人?如果他再这么包脓养疮下去,哪怕只是从犯,恐怕也免不了死罪。”
老妇人吓得脸颤,扑过去连扇了邹文斌十几个耳光,哭着让他好好交代,千万别再蓄着了。
邹文斌只是低着头抹眼泪。
家属避远后,他才冷声道:“你到底想问啥?”
我道:“不是已经问了么,邹大伟为什么这么着急杀你?”
邹文斌咬着牙犹豫了许久,才垂头丧气的踢石头道:“妈的,关我啥事儿啊,还不是他自己没人性?”
“那已经是五六年前的事了,当时邹大伟刚买了个文聘毕业,邹老爷见他天天在夜店里瞎混闹事,就给他安了个项目经理的位子,希望他稳定下来。”
“但稳定个屁啊!就没见他上过班,天天领空饷,还是在夜店里玩。”
“玩就算了,但后来他看上了公司里的一个小实习生,就叫我给他买了几包绿苍蝇,也就是迷药,以见客户的名义,把那个女孩骗到了夜店里,放倒后拖进了包厢。”
“我也不知道具体情况,总之后来没见过那女孩,邹大伟也再也没去夜店混了,突然变得老实了很多。”
“差不多半个月后,那女孩就被人从河里捞出来了,说是家庭贫困压力太大,自杀了。然后邹大伟就被他爹安排到了正阳,一躲就是好几年。”
“我明白了,女孩早就死了,是被他玩死的!”刘果儿气得直哆嗦:“他还是人吗!?”
邹文斌悻悻的看了我们一眼:“他要是个人,还能有这些事儿吗?”
“我天天跟他混,没人比我更了解他,闲的蛋疼总是寻衅滋事找刺激,经常因为一点小摩擦,就雇凶把人打残,也被拘留过几次,但大都是私下赔点钱就完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