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愣了一下,有点不明白。
刘果解释道:“白天医院催邹大伟补交住院费,只有五千多块,他却拿不出来,是拜托我垫付的。邹夫人觉得脸丢光了,骂他为什么突然这么铁公鸡,他就跟邹夫人说了几句悄悄话,结果邹夫人当场脸色就变了,还把刚订的一个名牌包包给退掉了。”
我感到意外至极。
听起来,这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了啊!甚至可能破产了。
但怎么可能?
邹氏股票一直很坚挺,也没流传出遇到什么困难。光是公司的市值就有两百多亿了,这还不包括他们私人的财富。
“会不会是这样——”老八猜测道:“公司没问题,房产啊车子啊啥的也都在,就是没现钱了。”
“而且白天的时候,他不是躲厕所里赌马吗?以我曾今在麻将馆看场子的经验来看,钱包鼓鼓的人,都不怎么爱赌,反倒是那些遇到经济问题的人,越会把希望寄托在赌博上。”
“……”
“八叔,你怎么啥都做过啊?”
白天就漏了手撬锁的绝技,现在又说看过场子。
老八挠着头嘿嘿一笑:“都是为了生计嘛,我老爹车祸截肢,我老妈有精神病,我还有个脑瘫弟弟要养,八岁就出来担大粪挣粮票了。除了当鸭子外,我啥都做过。”
他是笑着说的,我却感到无比悲哀。
真没想到八叔的背景这么惨,难怪会做抬棺匠,若非尝遍了人间寒苦,谁又肯做这种媳妇都难找的行当……
“那也不碍事。”我道:“多半是逃税后补税、或是资产转移之类的事情,导致暂时没有现钱而已。他家要是真没钱了的话,怎么会这么着急去美国继承遗产呢?”
“不过以防万一,八叔,你还是尽快联系一下咱们本地的天师会哨站,让他们派人过来防着这只僵尸,免得造成更大的伤亡。”
老八点了点头。
这里也没什么事可做了,两人就搀着我回到了车里。
现在,我已经能确定是邹大伟害死了他爹,却仍然不清楚动机。
一定很复杂。离奇!
毕竟邹富贵是出了名的宠儿子,又是颗摇钱树,没有足够理由的话,哪怕只看在钱的面子上,邹大伟也不可能下此毒手。
“对了——”我突然想起来道:“果儿,你到底隐瞒了什么?我不相信你是心甘情愿跟那个人渣在一起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