庄雨眠哭笑不得,为了锻炼体质,这些年她一直都在用冷水洗澡,再加上极其凶悍的训练强度,久而久之,连月经都在四年前停止了。

不过她还是点点头,将战术盔戴好,转身离开。

待人走后,姜郁躺了下来。

她心里没什么不安感,只是精神放松不下来,直到傍晚,四组的副组长徐安来叫她吃晚饭。

吃过饭后,她独自一人上了哨塔。

望着远处的夕阳发呆。

日子又悄无声息的过了一个星期。

贺敛那边依旧没有任何消息。

姜郁照常在落日时分伫立在哨塔上。

只是觉得。

这夕阳的光,似乎一天比一天趋近于血色。

她仰着头,百无聊赖的将手指比成‘枪’的样子。

对准那轮低垂下来的火红太阳。

闭上一只眼睛

指尖往上一扬。

嘴做口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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‘砰’

最后往外逃窜的那名雇佣兵被洞穿后脑。

他身子一震,向前倒去。

趴在同伴的尸骸上。

死了。

贺敛开完这一枪,终究承受不住后坐力,趔趄着往后,一旁的李蒙连忙接住他的身子,嗓音沙哑的厉害:“会长。”

贺敛扔下枪,靠坐在坍塌的墙边,右臂的伤口正在汩汩流血。

清扫战场的六组人员赶到三区,军医撕开他本就破损的作战服,将被子弹擦割而开的皮肉用医用胶带固定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