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为双方皆装备齐全,码头的集火持续了很久,直至东方熹微,那片鱼肚白在云层后蔓延而来,贺敛才摘下战术盔。
他望着满地的悍匪尸体,咽了口气。
空气中的硝烟味道很刺鼻。
整片港口一片狼藉。
他随意扫了一下被汗打透的发丝,又蹭了蹭下巴处的血迹,转回身,庄雨眠正带着人打扫战场,她站在人群中,将还留有气息的伤员安排上车。
贺敛踩着一地的血,疲惫的走到栈桥边,靠着木柱子坐下。
九年作战。
从没觉得这么累过。
他抬起头,目光阴沉的打量着四周。
除了尸体就是尸体。
为了清除境内的这上百名悍匪,壁堡也损失了不少人。
都是他亲手带出来的兵。
他复杂的低下头,盯着自己满是血的手掌。
光是简单交手就损失惨重,难以想象彻底清剿菲兹区有多艰难。
但事已至此,他别无选择。
虽然他不想做这个会长。
但在其位谋其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