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令秋让组员原地待命,迈步到男人身后:“会长,就是这里。”

贺敛颀长的身型掩藏在阳光中,抬起头,看着面前这栋很破旧的连院小洋楼,英挺的眉眼闪过复杂,低声说:“这附近没人了?”

孙令秋:“宋家人当年为了压消息,花了不少钱,严北岸进了精神病院后,海城警方就对这里撤手了,这栋洋楼成了凶宅,四周的居民跟上面反映了很多次,也没人处理,不少人都嫌晦气,已经搬走了。”

“而且馨宁区算是海城郊外了,去年这里要推路,补偿款发放后,附近余剩的居民基本上都清空了。”

“所以,这里面应该还是老样子。”

“没变。”

没变。

短短两个字,贺敛的心蓦地一沉。

他没说话,近前推开沉厚的木质院门。

院落里丛生着枯黄的杂草,角落里还有泄气的皮球、破烂的书本、看不出颜色的玩偶熊,以及和衣架缠在一起,几件褪色的儿童连衣裙。

贺敛转头,左侧有一张落满灰尘的石桌,石凳斜倒,地上还有一堆陷进干涸淤土里,黑白交错的五子棋,和一套儿童厨房玩具。

他蹲下来,用力拉开厨房玩具的小抽屉,里面有一个本子。

海城虽然很少下雨,但毕竟年久,就算有塑料抽屉的外壳保护,但本子还是已经因为反复湿干变得褶皱。

前几页粘连在一起,上面中性笔的液迹也全部化开,无法辨认。

贺敛指尖轻捏,搓开后面的部分。

瞳孔微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