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他不说话,姜郁奇怪的回头。

贺敛想了想:“来金州这么久,好不容易回来壁堡,还没带你逛过这那达弯沙漠呢,太阳快落山了,也不怕晒伤,我带你转转。”

姜郁没有怀疑,又想到那份遗嘱。

她本来想问庄雨眠,但那个冰坨子的工作实在是太多太多了。

在壁堡的时候,经常能看到一堆组员跟在她身后,殷勤的叫着庄姐,问着恰似‘明明筷子就放在碗上,却死活不能低头看一眼’的问题。

姜郁能在庄雨眠身上感受到一种,被无尽的琐事逼到彻底崩溃后,异常诡异而麻木的冷静。

所以她实在是不好意思叨扰,只得问眼前的男人。

“对了贺敛,那幅双面画在哪儿?”

“……”

又来。

贺敛忽然觉得上次的谎话太粗糙,几番正色,继而换了个话题:“阿郁,刚才给我挡刀,就不怕吗?”

姜郁果然被带偏了思绪,不自然的捏着手指:“……怕。”

贺敛目不斜视,耳根热的有些疼:“那为什么还要抱住我?”

这个问题有些深刻,姜郁一时迟疑。

“怕我死了,没人帮你报仇?”

“不是!”

反驳的小调儿格外坚定,贺敛得逞的挑眉。

“我是……”姜郁声音渐低,“我是怕你死了。”

“然后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