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带着一身痕。

在做早餐。

听到身后跌跌撞撞的脚步声,端着平底锅的姜郁疑惑回头。

贺敛抱臂倚靠在卧室的门框,浴袍系的很松散,刚睡醒的头发略显凌乱,见她看过来,锋利的眉尾轻轻挑起个弧度。

态度满是漫不经心。

但胸口却起伏的厉害。

妈的,吓死他了!

哪儿有人这么早起来做早餐的!

姜郁握着锅柄放回炉灶,拘谨的在橱柜里翻找白瓷盘。

她知道贺敛起得早,昨天晚上折腾了那么久,她都快饿虚脱了,何况一整天什么都没吃的贺敛。

既然话都说开了,她终于也可以回报一下贺敛。

比如,做顿早餐。

“干嘛呢?”贺敛明知故问。

姜郁将白瓷盘摆好,声音轻柔:“给你做早餐。”

贺敛听着那音色相同,语速却很正常的小调儿,心都要化了,却还是绷着脸走过去,盯着那个荷包蛋:“你还会做早餐?”

姜郁点头。

妈妈以前教过她,母女两人在家无聊,一本菜谱翻到破烂,一般的家常菜她都会做,而且味道也不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