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修长的手一指沙发。

“坐那儿。”

姜郁立刻照做,她背脊板正,手撑膝盖,把腿并的死死的,活像一个被老师单独叫到办公室训话的小学生。

贺敛的目光落在水面上,并未回身。

“我问什么,你答什么。”

“好。”

这是赤裸裸的审讯,但比起壁堡刑室的那一套,姜郁还是大松口气。

月色如水,男人雪白的衬衫下摆掖在西裤里,修长的双腿站的散漫,冷不丁回头,吓得她立刻缩起脖子。

“什么时候决定利用我的?”

这口吻和平时一点儿都不像,又冷又硬,姜郁心头揪起,生出一丝丝莫名其妙的委屈,又暗骂自己这时候突然臭矫情什么。

“葬礼的前一周,听小合姐说你会来,我才开始筹划的。”

“所以你做的所有事情,都是在勾引我?”

“是。”

“葬礼的前一晚,也是故意摸进我的客房的?”

“是。”

“我当时觉得身体不舒服,你做什么手脚了?”

“在你的房间里有一幅画,那幅画的颜料里被我掺了给种猪催……”

“……够了。”

贺敛偏着头,嘴角微抽。

种猪催情喷剂是吧。

和沈津说的一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