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股橘子甜味传来,贺敛把嘴里的糖果嚼碎,放下膝盖伏身过来,很轻声的说道:“怎么了?不知道画什么吗?”

姜郁转过头,瞧着他无辜的眼神,疯狂思考。

让他走?

拿画板摔他?

还是和他做上一次,等他睡着了再画?

但是以贺敛的体能和耐力,最后晕死过去的大概率是自己,姜郁索性将肩膀垂下来,准备找机会再画。

她低头放画笔,却见贺敛猛地抄过她的发梢,啧了一声。

姜郁转头,她的头发太长了,在老宅的那几年不怎么打理,刚才倾身的时候发梢沾到了调色盘,这会儿黑蓝相间,都黏在一起了。

贺敛往上提了提,拿过纸抽帮她擦着。

姜郁:“剪子、剪掉。”

贺敛:“……”

幸好颜料不是沾到了她的手脚上,要不然就成了人彘了。

这小傻子的脑回路果然不正常,这么漂亮的头发剪掉太可惜,他可舍不得。

贺敛擦着擦着,把自己的耳根擦红了,低着头,好像是在自言自语:“阿郁,纸擦不掉,我带你去洗澡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