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顾管家好歹是你爷爷用了那么多年的老佣人,你给他打个半死,跑这儿来干什么,还不快去给你大伯道歉!”

宋煜初眼神阴森:“他该死。”

宋逊:“该不该死的,你赶紧跟我走!”

宋煜初回头看了一眼姜郁,女孩儿背对着他蹲在地上,海藻般的长发将整个人包裹在其中,明明那么近,却像是相隔万里。

宋逊怒吼:“宋煜初!”

青年这才站起身,同父亲离开。

不多时,苏合跑了回来,她赶紧挪开画架子,拉着姜郁兴奋道:“阿郁,刚才救护车来了,听大夫说那个姓顾的肯定残废了,这辈子也站不起来!”

“真有你的啊,这宋煜初被你一算一个准!”

“阿郁?”

苏合赶紧扳过姜郁的身子,拨开遮挡的长发,瞧见她惨不忍睹的唇,吓得腿一软,忙问道:“宋煜初干的?”

姜郁缓缓拿开她的手,冷淡的说:“没事。”

苏合刚才的欢喜劲儿消失,取而代之的是后怕。

也是,宋煜初那个人的精神状态太吓人,万一算脱手,后果也是不堪设想。

为什么,为什么阿郁要活成这样。

这群该死的畜生!

“阿郁。”苏合跟着她跌坐在地上,她抓着心口,那里闷闷的,有些濒临崩溃的哽咽着,“这都一个月了,贺敛还是没来,是不是……没希望了啊。”

姜郁启唇,每说一个字都牵动着伤口。

“我也不知道。”

苏合吸了吸鼻子,很坚定的说:“没事,就算贺敛不来了,到时候我带你逃出去,我带你走!”

姜郁失笑着点点头,没说什么,只是拿起画刷继续。

那混乱而又美丽的色彩跃然纸上,她手背扭动着因用力而出的青筋。

逃,这四周都是山。

不管往哪里逃,都在宋家的手掌心。

姜郁很感谢苏合会这么说,但真有那一天,她不会连累苏合。

她会和宋家人一起腐烂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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金州边境,壁堡。

庄雨眠进了营房,瞧着正在木椅上闭目养神的男人,有些无奈的说:“会长,谢希苒不肯走,还在大院门口守着呢。”

贺敛没什么反应,只是将左右脚换了个位置叠着。

庄雨眠明白他的意思,起身出去,盯着大门外那个身材曼妙的女人,皱眉错开视线,招呼人过来:“给谢氏打电话,赶紧让他们来领人。”

谢轻舟那个废物,连一个女人都看不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