荣禧堂内。
贾母愁眉苦脸,贾政心事重重。
连向来最擅长打圆场的王熙凤也紧抿嘴唇,一双丹凤眼注视着赵姨娘离去。
“老爷,老爷,你说句公道话啊!”王夫人眸光惶恐,一个箭步冲上去攥住贾政的手臂。
贾政脸庞阴郁,刚要怒骂孽障,可一想到抬棺死谏的壮举,那些话语都咽回肚子里。
王夫人扭头看向贾母,言辞恳切道:
“老祖宗,那两个奴婢不知廉耻,频繁勾引宝玉,我不该教训她们吗?只是下手重了一些,何况都签了卖身奴契,打死都不算罪过!”
贾母无奈喟叹:
“我这老骨头能做些什么?”
王夫人脸颊扭曲,愤怒道:
“莫须有的罪名,休要陷害我,朝廷不可能降了我的诰命!”
“别吵了!”贾政将茶杯砸在地上,厉声咆哮:
“不是你煽风点火,王子腾堂堂九门提督,会下作到针对环儿他娘?你还受了天大的委屈!成天在家宅里使手段,这回作祸作到自己头顶了!”
“都是污蔑!”王夫人声嘶力竭。
陡然。
赵姨娘折返荣禧堂,手上空空如也。
她心不在焉,甚至有些局促不安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