气氛僵硬如铁。

王夫人脸色阴云密布,咬牙切齿道:

“老爷不呈奏书,我让娘家帮忙,不剥下孺人封号,我这张脸皮都要被别人踩了去!”

贾母注视着儿媳妇,闷声道:

“你去吧。”

“册封九品孺人也要经过翰林院准许,翰林院是朝堂最清贵的衙门,各个都是满腹经纶的士大夫。”

“他们克己复礼,因循守旧,却违背礼制给妾室封命妇,还想不通吗?”

“你以为凭环哥儿能去翰林院陈情?那是锦衣卫上层态度强硬,让翰林院妥协了!”

“你王家上书是驳斥整个锦衣卫衙门,你想陷害王子腾?”

老太太精明得很,一语道破利害关系。

王夫人急头白脸,歇斯底里道:

“偏我就要打碎牙齿往肚子里吞,要被别人耻笑,悔恨当年糊涂,让这贱妇生出孩子来。”

“放肆!”贾母勃然大怒,指骂道:

“过分了!你要再敢说这句话,荣国府名声被你败得一干二净!”

王夫人意识到自己失去理智,赶忙低头跪地,颤声道:

“儿媳一时失言,请老太太恕罪!”

贾母凝视她许久,摇头喟叹:

“这事放谁身上都委屈,但妾室还是妾室,她一个九品孺人到头了,八品命妇是不可能,会激起群愤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