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坤的眼中闪过一抹冷冽的光芒,语气坚定而决绝:“是,这天下,是朕的江山!天下姓刘,不姓魏!秦国公权势再大,也不过是朕的臣子,怎敢妄图窃国?”
朱光见状,心中五味杂陈,他紧跟几步,跪行至刘坤脚边,道:“陛下,那魏国使者前来朝拜,一听是秦国公的人,便笑脸相迎,极尽殷勤之能事;而一听是陛下的人,竟冷漠如霜,态度判若两人。这,不正说明了他们心中那杆秤,早已偏向了秦国公吗?”
刘坤转过身,目光如炬,直视着朱光,嘴角勾起一抹冷笑,道:“哼,看来,他们是真的看不起朕这个坐在龙椅上的天子啊。以为朕软弱可欺,或是被秦国公的阴影所笼罩,便可以肆意妄为,无视朕的存在。”
朱光重重地点了点头,眼中闪过一丝决绝:“是啊,陛下。打狗还需看主人,他们如此轻视陛下,便是公然挑衅皇权,不将陛下放在眼里。此风不可长,否则我大宋的江山社稷,恐将不保啊!”
刘坤目光如炬,心中涌动的怒火几乎要将这龙椅上的雕龙灼伤。
“看来,朕,这天下共主,再也不能让魏无疾这奸佞小人如此一手遮天,肆意践踏朕的威严与这片江山的安宁!”
朱光闻言,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。
“是啊,陛下,魏无疾的野心已如脱缰野马,不可遏制。我们若再不行动,只怕陛下的安危与这大好河山都将危在旦夕。解除他的权力,已是刻不容缓之事!”
刘坤紧握的拳头轻轻敲打着扶手,疼痛而又清醒。
“是啊,若再任由魏无疾这般胡作非为,滥用职权,欺压百姓,朕早晚会被他编织的阴谋所吞噬,死于无形。这不仅是朕个人的荣辱,更是关乎社稷存亡的大事!”
朱光闻言,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欣慰。
“陛下所言极是,魏无疾如今一手遮天,朝野上下,无人不惧其威。长此以往,他早晚会篡权夺位,到那时,我大好河山将易主,祖宗基业毁于一旦啊,陛下!”
刘坤猛地站起身,龙袍随风摆动,宛如一头即将觉醒的雄狮,威严而不可侵犯。
“好,朱光,你即刻着手,秘密调查魏无疾的所有罪证,不论大小,务必详尽无遗。我们要以铁证如山,将他从权力的宝座上拉下来,彻底扳倒这个国家的蛀虫!”
朱光深深一拜,声音坚定而有力:“好,陛下,为了大宋的江山社稷,为了黎民百姓的福祉,臣定当竭尽全力,誓要除掉魏无疾这个祸国殃民的奸贼!”
说完,他转身大步流星地走出大殿,背影中透露出一种悲壮而又决绝的意味。
刘坤望着朱光远去的背影,心中的怒火渐渐平息,取而代之的是前所未有的冷静与坚定。
翌日,齐国公府,偏厅。
阳光正好,洒落人间,为这平凡的一日添了几分暖意。在这样的好天气里,萧瑾言与褚良辰两位智者,悄然汇聚于一处,心中却酝酿着一场风云突变的“阴谋”。
近来,刘坤的身影频繁地与大奸臣庾进交织在一起,悄然拉近了彼此的距离。而与昔日亲信魏无疾之间,却渐行渐远,嫌隙丛生。
褚良辰,这位心思深沉的谋士,敏锐地察觉到了这微妙的变局,认为铲除魏无疾的契机,已如弦上之箭,一触即发。
于是,他踏着轻盈的步伐,踏入了齐国公府那深邃的门槛,与萧瑾言共谋大计。
偏厅之内,大门紧锁,仿佛隔绝了外界的喧嚣,只留下一室静谧与压抑。
褚良辰手持一卷沉甸甸的奏折,脚步在空旷的厅堂中缓缓踱,透露出他内心的深思熟虑。他的眼神时而凝重,时而闪烁,仿佛在那份奏折的字里行间,寻找着能够颠覆乾坤的关键。
褚良辰轻握于手的,乃是一纸沉甸甸的奏折,字里行间跃动着魏无疾遒劲有力的笔锋,它作为一封直谏之言,静静地躺在案头,静待呈递至刘坤面前。这“谏折”之中,充盈的尽是那些耳熟能详的老话儿,诸如“亲附贤良之士,疏离奸佞小人,倡导节俭之风,严明吏治之道,以期重振朝纲”云云,皆是些历久弥新的治世良言,却也略显陈规。
然而,世事无常,魏无疾心中纵有千般筹谋,万般期许,却也未曾料到,这满载着他一片赤诚之心的“谏折”,非但未能如愿以偿地触动刘坤,使之幡然醒悟,反倒意外地成为了压在他肩头那最后一抹不可承受之重,将其推向了命运的深渊。
魏无疾所呈的那篇“谏折”,言辞犀利如剑,字字闪烁着智慧的光芒,将刘坤近日里的荒诞行径剖析得淋漓尽致,直批得体无完肤。刘坤览毕,怒火中烧,当即破口大骂,一股脑儿地将那“谏折”狠狠地掷于地上,仿佛要借此泄尽心头之愤。
恰在此时,刘坤身旁的黄门给事中严道袖不期然撞见了这一幕。她面上带着几分虚假的关切,轻声细语地劝慰着刘坤:“陛下息怒,气大伤身,万望保重龙体为要。”一边说着,一边眼疾手快地拾起那份被遗弃的“谏折”,不动声色地将其藏于宽大的袖中,动作之隐秘,仿若无事发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