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坤闻言,眉头微蹙,不解地问道:“哦?秦国公何出此言?”
魏无疾轻叹一声,仿佛背负着千斤重担:“陛下可知,萧瑾言之父萧成,现任青、徐、兖、豫四州刺史,手握三十万精兵,听调不听宣,极其嚣张。而他的独子萧瑾言,本在建康当人质,近来却意外获得五万禁军的统兵之权。试想,他们萧家一旦父子联手,其势力之盛,足以撼动朝纲。若他们心生不轨,谋反之心一起,后果不堪设想啊!”
刘坤听后,脸色微变,心里“咯噔”一下,心想,自己刚刚给了萧瑾言中护军一职,让其统领建康外城五万禁军,是否太过草率了?
可是,人家萧瑾言刚刚缴了韩秀的兵权,平息祸乱,立下大功,没理由不封赏。而且,这五万禁军目前就在人家手里攥着,这中护军一职,不过是自己这个皇帝盖个玉玺的事,好像也没理由不给啊?
算了,只要萧瑾言对自己是忠心的,那就都不叫事。
于是,刘坤恢复了平静,嘴角勾起一抹淡笑:“秦国公此言,未免过于危言耸听,萧成近来并无反意。至于萧瑾言,更是朕登基称帝时的功臣,他助朕稳定朝纲,功不可没,朕又对其厚待封赏,他……他怎么可能谋反呢?”
魏无疾目光深邃,道:“陛下,您以为萧瑾言,究竟是何许人也?”
这时的刘坤回忆起来,就在三个月前,在魏无疾家中的密室内,魏无疾向自己问过同样的问题。
于是,刘坤轻轻摩挲着龙袍上精致的绣纹,眉头微蹙,回忆起往昔:“朕当时就觉得他颇有才干,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。然而,秦国公却坚称萧瑾言不过是个只会舞风弄月的纨绔子弟。”
魏无疾闻言,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:“陛下,萧瑾言此人,实乃深不可测。他巧妙地将自己伪装成一名放荡不羁、玩世不恭的纨绔,实则心机深沉,阴险狡诈。其城府之深,连老臣都被他骗了过去,这样的人实在是太可怕了。”
刘坤闻言,目光骤然凌厉,语气中带着几分不悦与不解:“秦国公,你昔日言之凿凿,说萧瑾言不过是个到处惹是生非的纨绔,应该离他远点。如今,当他展现出非凡的能力时,你又转而称其奸诈阴险。朕着实不解,你为何对萧瑾言如此耿耿于怀,屡屡与他过不去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