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宝儿的车队在进入京城后,直接就和后面的队伍原地分开,前往臣家在京城西街的大宅院。
曾俞掀开车帘子准备吩咐侍卫跟安宝儿说前往宫中的事情,他就发现自己前面连个马车影子都没有,整个人就陷入无尽地自责当中……
“老爷,你这是怎么了?咱们不是要先进宫去面见陛下吗?”曾俞听到自家夫人的提醒,他一脸痛苦地望着自家夫人位置回道“郡主带着太子跟小皇子先跑没影子了。我该拿什么进宫去谢恩啊?这不是要我的老命吗?”
曾夫人听完这句话后,她就满脸温柔地说道“老爷,咱们不是有听到郡主说自己到臣府去吗?咱们可以先带着队伍去臣府找郡主说明情况,邀郡主陪同我们大家一起进宫面见陛下,这样不就可以免去陛下的怪罪。”
曾俞听完自家夫人的话语,他就对着外面的侍卫说道“来人,改道去西街的臣府。”
侍卫队长听到曾俞的话语后,他就带着身后的曾家车队分离出其余官员进宫车队行列,开始走小路直奔安宝儿等人所在位置而去。
西街的臣府门口。
安宝儿带着身后的两名少年看着眼前大门紧闭,门口落灰数层的大宅院说道“这里是臣家吧?”墨幽指着头顶上面的石匾说道“这上面刻得“臣家”二字不够明显吗?旁边的威远将军府不也可以代表一切吗?”
安宝儿后退半米后,她就指着两边屋檐下挂的白灯笼说道“这是什么意思啊?据我所知,臣老爷子是在搬离这里的第十年亡故的。这崭新的灯笼是什么意思?谁挂我家屋檐的啊!这不欺负人吗?”
西月跟墨幽对视一眼后,一人去将白灯笼统统取下来,一人上前将臣家的十多年未打开的大门重新开启,争取让身后的小姑娘不发飙骂人。
当墨幽将臣府的大门推开后,他就被院子里面那些从青石砖缝隙冒出来的半米高杂草吓一大跳。
安宝儿来到墨幽身边后,她就对着身后的龙傲天说道“龙叔,你带着西月去巷尾的糕点铺走一趟。那铺子的掌柜问是何人请他?你就说是当年要你在此地看宅子,打扫庭院的威远将军之女,安国郡主。”
“宝儿,我们大家先进去?”墨幽尝试性的说出这句后,安宝儿就像看待小傻子一样的对他说道“幽幽,你是不是傻了啊!这里面连个脚踩的地方都没有,我们怎么带着孩子们进去居住啊?那肯定是需要先整理清楚啊!”
臣府周围的小商贩纷纷将视线定格在安宝儿车队位置议论开来,绵绵带着姑娘们率先下车后,她们先是打量起周围的环境,随后来到安宝儿身边打量着庭院说道“这周围的街道路面都比臣家台阶干净,显然是安排在这里打扫庭院的仆人不尽心。”
王大庆等人站在马车旁边开口说道“我觉得应该是那些仆人寻思着主家一定没有机会回来,自己干脆领着好处,虚假做事就得了。”
在安宝儿的徒弟们讨论臣家仆人做事不尽心,拿钱不做事展开讨论的时候,龙傲天跟西月带着身后的一堆人出现在臣家大门口说道“郡主,这些人就是当年收了铺子、银两后,自愿答应留在这里打扫庭院的一大家子。”
安宝儿带着身边的众人让开位置,抬手指着里面杂草丛生的庭院说道“这就是你们替我臣家卖命的结果?我记得父亲没有将卖身契还给你们吧?他当初用铺子和一百两银子来当做那些留在这里日复一日,年复一年打扫庭院的仆人谢礼。你们既然收了这些东西,不是应该认认真真地做事吗?”
龙傲天身后的男女老少看着眼前杂乱不堪地庭院,以及站在台阶上少年少女那充满怒意地视线,最后颤抖不已的跪在地上求饶道“求郡主给我们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,我们一定不会被利益蒙蔽双眼了。”
安宝儿看都不看一眼地上求饶的一大家子,直接对着龙傲天说道“龙叔,将铺子收回来,以及这些年铺子带给这一大家子的盈利统统收回来。既然留着你们也等于留了一群废物,那就全都发卖到人伢子那边吧。琴韵,你去将这些人签的卖身契以及自愿给两府打扫庭院的同意书取过来。”
此话一出口,原本想看反转好戏的老百姓纷纷停了议论,因为卖身契可不是能开玩笑的事情,况且人家还保留着那家人的同意书。
当曾俞找到安宝儿所处位置的时候,他就发现臣府门口外面出现了一群跪地求饶的男女老少,嘴里不停地喊着“我们愿意归还铺子,但是求您不要发卖我们啊!”
没等曾俞搞清楚状况,他就看到一名青衣少年就带着巡视街道的官差过去帮忙。
曾夫人和曾俞刚想松口气,两人就听到这少年话里话外都是抹黑安宝儿的字句,吓得夫妇两人立马起身下去帮忙。
曾俞穿着一身官服就跳下马车,他不顾周围老百姓的视线,飞奔上前拦住去处理事情的官差说道“这位小哥,本官劝你不要去给安国郡主添乱,人家是在处理自家拿钱不办事的下人。你过去凑什么热闹啊!”
在安宝儿交代完龙傲天要处理的事情,她就看到不远处拦着官差的曾俞说道“让他们过来。我这边有理有据,那些官差不会对我的人做出举动的。”
曾俞听到安宝儿的话语,他只能亲自带着官差来到臣府大门口了解事情发生的所有真实情况。
当青衣少年准备开口帮忙说话的时候,司徒木抱着自家小弟从马车上跳了下来,兄弟两人直奔安宝儿身边撒娇道“姐姐/妹妹,我们先回宫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