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现在先出去看看吧,有人在外面等着你,他还不知道你是个黑心小骗子呢。”
“好好体会吧,小鬼。”
——
我拉着小鸟带她离开生得领域。
直到最后我也没能让她认可并接受“柿子”这个名字,小鸟在某些方面甚至比我和犬夜叉加起来都要固执,一旦认定的事情绝不回头。
柿子多好啊,甜蜜又柔软的水果,色泽还是明艳大方有福气的橘红色,可小鸟偏偏不喜欢。
里梅不知道去哪了,犬夜叉在外面守着,看到我进去一趟后手边带着个小孩,忍不住露出了诡异的表情。
就好像我在领域里生了个孩子。
不过这个说法也并不全错,小鸟是我捏出来的诅咒,构成身体的咒力全部和我同出一脉,四舍五入好像差不多也许就是我的孩子。
“去和你的朋友打个招呼。”我松开小鸟的手把她推向犬夜叉,并且满意地看到狗崽子的脸上浮现出惊愕的表情。
小鸟乖巧地对着犬夜叉露出一个笑容,仿佛丝毫不介意他半妖的身份,笑容阳光到连无惨都害怕。
犬夜叉看看我又看看小鸟,一直蓄在眼眶里的泪水噼里啪啦往下掉。
“哭什么,”我拍拍犬夜叉的头又拍拍小鸟的头,可惜她换了短发,之前的簪子没法用了,“等会回去见见你的母亲吧。”
犬夜叉脸上的表情很滑稽地凝固了,从悲伤一直变化到惊慌失措,脸色青白一片。
我一眼就猜到了狗崽子心里在想什么,我对弃猫效应不感兴趣,自然也不可能闲着没事去弃狗玩儿,我用力撸了两把犬夜叉毛绒绒的耳朵,白犬幼崽虽然闹腾,却也长着一身好皮子。
“收起你脑子里那些愚蠢的想法,”我又给了他一个脑瓜崩,“我尚未从你身上收到回馈,不要用你那些无聊的思维来揣测我。”
“我所做的一切不过是我乐意,”我把脸凑到犬夜叉面前,看着他的眼睫毛因为我的话而微微颤抖,“有功夫胡思乱想倒不如多磨磨爪牙,弱小不是过错,一直弱小才是你的过错。”
小鸟背对着犬夜叉翻了个白眼。
“发什么呆?”我给两个崽子各塞了一把碳烤虫子,云姬已经死了,这种东西吃一点就少一点,“里梅呢?”
按理来说里梅应该在外面一直等着我才对,一出来看不到里梅,我居然还有点不习惯。
我突然发现一件细思极恐的事,小鸟四十多岁,犬夜叉不到二十岁,我们中间最靠谱的,居然是年纪最小的里梅。
#里梅,我对不起你#
“里梅去洗东西了,带着那个酒坛子。”犬夜叉的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,看着我的眼睛忍不住露出几分嫌弃,“里梅说下次让你别做饭了,人菜瘾还大,舌头上的舌苔都没有处理,血水也没有擦干净,甚至连调料都没有放。”
“如果再晚一点,那坛酒都得报废!”
犬夜叉哼哼唧唧,“里梅还骂了我一顿,说我为什么不拦着你……”
这谁拦得住啊,犬夜叉偷偷打量两面宿傩的脸色,在春野汤屋他手撕云姬和伏太的画面还历历在目,这怎么可能拦得住,天王老子来都拦不住吧!
好吧,我有一点心虚,不过这点心虚很快就被理直气壮所取代,“里梅现在在哪里?”
“诺,”犬夜叉给我指了路,沿着树林往内走,一条小溪潺潺流出,里梅半蹲在溪边,周围酒气缭绕。
不愧是酒吞童子的酒,光是打开坛子放在那里,周围就已经出现隐隐约约的飘渺酒气。
一条一条的舌头被里梅从酒坛里掏出,浸在溪水里用力搓洗,洗完后还用冰刃在舌头表面划出网格抹上调料,搁在一旁等待晾干。
为了方便烹饪,他把大袖和服都撩到肘部,里梅的手臂上有一大块红色的斑纹,看上去应该是烧伤的疤痕。
我在他身后站了许久,一直等到里梅洗完最后一条舌头才出声调侃,“人菜瘾还大?”
里梅被我突然出声吓了一跳,手一抖差点把酒坛子打碎,他的眼珠飘忽着,却在看到我的穿着打扮时突然平静了下来。
“宿傩大人,”我听见里梅的声音里饱含无奈,“和服不是这样穿的。”
他的手环住我的腰,把我随便塞进衣服里的带子扯出来,“系前面还是系后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