竟是云画的灵位。
“娘,我将妹妹带回来了。儿子无能,最后也没能保住妹妹性命——”
顾长辞站在一侧,禁不住水光蒙住了眼睛。
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,只因未到伤心处吧?
面对此情此景,又如何让人不动容?
“二哥,事情过去这么年,伯父与伯母的仇也已报了,你想开些。”他想安慰,可这话听起来,连他自己都感到苍白无力。
“仇是报了,可是云画也回不来了。”
想起妹妹离去那一刹,萧云殊只觉得黎渊死得太轻松了!他应该留他活着,让他日日夜夜承受煎熬才对!
“二哥难过,那便哭出来吧,这里只有你我二人,也不会有旁人听到。”
萧云殊再也忍不住心中痛楚,失声痛哭。
这些年来压抑在心底的苦楚,那些多年来不敢触及的往事,都在这一刻得到释放。化作热泪,滚滚下来。
顾长辞不忍再看,深吸一口气,出了祠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