抬起头,望着天边缓缓升起的明月,临近十五,圆盘一样的月亮挂在树枝头,银色光辉洒在窗前,折射进女子眼眸中,化为一抹淡淡的伤感。
心烦意乱。
不知为何,这些日子以来,脑海中翻来覆去,总是萧云殊的影子。他说在凤山等了她十年时的震惊,被他算计签了卖身契时的愤怒,还有被他逼着做洗衣做饭时的不甘——
甚至,是那一夜的温柔缠绵。
那个一根筋的男人,总是以一种令她无法接受和理解的方式,出现在她面前,轻而易举的将她逼疯。她一直觉得,他在报复她让他空等的十年。
包括那期限十年的卖身契,他都只是在报复她吧?
他就住在玉府,这些天也从不曾也看过自己,是想等着出嫁这时,来看自己笑话吗?心中竟有几分期盼,若此时他冲进来,要她履行那份她不知情的情况下签的卖身契,也许,她也是愿意的。
吱扭一声,门开了。
喜服送了进来。
她回头看了一眼,又失望的转过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