凤岕前些日子去了北境,一直没回来,应当不是他的问题。
父亲在担心什么?
一晚很快过去,五更时,花半里回来了。
“怎么去了这么久?”她放下笔,揉了揉酸痛的手腕。经过这些日子的练习,她终于能写出一笔娟秀的毛笔字了。
花半里低眉浅笑,眸光从宣纸上移开,“顺路去了趟东宫。”
轻飘飘的语气,仿佛东宫可以随意出进一样。
凤清瑶不以为然,早听说他将太子心腹天师整治的险些疯掉,如今他再去,恐怕那天师也不敢轻易招惹他了。边收拾着写满字迹的宣纸,“那孩子怎么样了?”
“死不了,交给南方处理了。不过孩子生父被打断脊骨,估计救不活了。”
凤清瑶拿着宣纸的手一顿,眸中有刹那的不解。
什么时候开始,自己竟会为这些不相干的人动恻隐之心?若事情放在前世,莫说一个甄儿,就算一百个一千个又如何?与自己何干。
别说去救人,就是死在自己面前,也不会眨一下眼睛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