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凛成安静的听着，但随着她每说一个字，他的脸色就阴沉一分。

他感觉自己的心被攥紧了，然后就是一股无名的怒火蔓延到四肢百骸。

他妈的，他想杀人。

她那么那么好，怎么会有人打她？

她小时候一定漂亮又可爱，那个生她的男人，怎么舍得，又怎么敢对她下那样的狠手！

她甚至还在祈求他。

求他善待他的孩子。

她保护不了小时候的自己，但就是拼了命，她也会保护好自己的孩子。

傅凛成别开脸，深深的，调整了好几次呼吸，才将暴怒的情绪一点点压下去。

“那你妈妈呢？她有保护你吗？”

宁夏有些恍惚。

她妈妈……

她妈妈会保护她，但在发病的时候，也会抓着她的头发骂她是贱种，叫她去死。

宁夏收回思绪，笑了笑：“她有保护我，只是她太弱小了，有时候也无能为力。”

“宁夏。”

傅凛成看着她的眼睛，告诉她：“我知道你想保护川川，我也会保护他，我永远不会家暴自己的孩子，也永远永远不会打你。”

宁夏鼻头微微发酸，不想被他看出来，故意怼他：“你刚才还想打川川呢。”

“……”傅凛成被怼的一时说不出话。

随后又恼火，要是知道她小时候有这样的经历，他就是被那小崽子气吐血了，也不可能会当着她的面，说出打孩子那样的话。

他刚才确实想揍人。

三更半夜偷偷跑出去，不该给他一个完整的童年，揍他一顿吗？

然而他也确实冲动了。

好像还给她留下了心理阴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