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云枫惊呆了，连忙问：“这是哪来的？二姐，早知道你有这么些油票，我们刚才就不用冒风险费那功夫了！”

沈静姝伸手在他鼻梁上轻刮一下。

“你想什么呢？这些油票是要还给人家的，我现在只是借用，先把全国粮票兑换到手后，再把收回来的八两油票补回去。”

“是谁给的？为什么要还回去？你不能收着吗？这么多油票全换了全国粮票，那我就不用担心二姐在那边的生活了。”

沈云枫此刻俨然像个好奇宝宝，不停地问啊问。

沈静姝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解释，她攥紧了手里那叠票据。

“古人有句话叫无功不受禄，我们换出去的油，是我辅导同学们功课交换来的，因此我们拿了也是心安理得，但这些油票不一样……太贵重了，我不能要，必须得还回去。”

沈云枫似懂非懂地点头，可二姐既然这么说了，就自然有她的打算。

他们姐弟二人又往粮站的票据兑换处去了。

才走一半路，有个看起来严肃又爽利的妇女迎面走来，拦住他们的去路。“小姑娘，我听说，你这里有油可以换，比粮站打油的兑换率低，是不是真的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