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法蒂简短的一句话,Jerry也大概明白她的想法了,他颔首:“我知道了,我会让下面的人继续留意的。”
“多留几个人看着Kevin,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又会爆发。”
“好的。”
两人边聊边走,并肩离开……
酒店套房内。
苏希诺坐在三人座的沙发上,他前襟大开,别有一股放浪形骸的狂野诱惑力,只是配上他铁青的脸色,以及身上那股血煞之气,着实叫人不敢直视。
他的怀里正抱着昏迷的斯敏儿,他在臂弯里垫了颗枕头,让她上半身斜躺着。
斯敏儿的脸上血色褪尽,比死人还可怕,她的四肢伤痕累累,就连细嫩的脖子和脸颊也有多处细小的伤口。
她受伤最重的要数左手手腕上的割痕了,为了处理伤口,那枚原本戴在她的中指上的、藏有发信器的鸽子蛋戒指已经被取了下来。
苏希诺的的右手手心里也有几道割痕,显然是利器所伤。
两名医护人员模样的女子正蹲在斯敏儿的面前,她们大气都不敢喘,拿着沾上酒精的棉球和各种药物,谨小慎微地替他们处理着伤口。
在不远处的卧室内,阿兰与几名女佣正在收拾着一片狼藉的床铺。她们是被苏希诺的私人助理周启俊给紧急调派过来的,苏希诺不让酒店里的人员插手,而是让自己佣人来收拾残局,可想而知他并不希望消息会泄露。
阿兰来到的时候,看到了浑身血迹斑斑的斯敏儿和苏希诺,差点没吓得两腿一软。
斯敏儿当时已经晕睡过去了,床铺上也全是血迹,甚至还有玻璃碎片和瓷片,床头灯被砸烂了,附近的家具也无一幸免。衣帽架、化妆台、椅子都横七竖八地倒下。
这里显然发生过一场恶战,阿兰什么都不敢问,只管领着女佣们低头打扫。
她们把破烂的物品清理了出去,又换上了新的床铺,正好外头的医护人员也为斯敏儿包扎好伤口了。
阿兰出去向苏希诺禀告:“巴达维先生,房间打扫好了。”
苏希诺抱起斯敏儿,一语不发地走进房间里。他动作轻柔地将斯敏儿放置在床上,亲自为她换上睡衣。
阿兰站在一旁,见他手上也包扎着,她屡次想帮忙,只是苏希诺明摆着要一手包办,她便不敢多言了。
苏希诺又替斯敏儿盖好被子,他吩咐阿兰:“看好她,醒来后让周启俊立即通知我。”
“是,巴达维先生。”阿兰忙不迭弯腰回答。
他用没有受伤的左手摸了摸斯敏儿惨白的脸颊,又补充:“让酒店的厨房准备一些有营养的流质食物。”
“是。”
“让医生每隔半个小时就来检查一下。”
“是。”
苏希诺越说越觉得自己像个啰啰嗦嗦的老妈子似的,他不悦地拧着眉心,暗暗自嘲地“啧”了一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