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巧巧却并不这么想,她已经知道当初爹爹对岳家动了手,虽然在动手之前提醒她回娘家,但他并未顾念她跟岳家已经是一家人。他为了一己私欲,竟然不惜毁掉所有人,伤害她的丈夫。
新仇旧怨,想到娘去世之前,父亲就对她无情冷血,在徐巧巧的心中,他们已经没有父女之情。
若不是为了徐征,她可能会做出更过分的事情。
“爹,这些田产也是您曾经看中的,要不看在女儿的面子上,卖给女儿的公婆,如何?”
她低着头,尽量装出柔顺客气的样子。
为人子女,纵然父亲有万般的不是,她不该对父亲不敬,这是教养问题。
徐侯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,打量着她跟往日不同,身心都向着婆家,心情复杂。
“也好,既然亲家公都做好了准备,我也没必要拒绝。君子成人之美,亲家母对征儿照顾有加,前几日还念叨着要来岁月庄看看。”说着,他转头看向随从,“去家里取地契。”
“是!”徐谦的随从当即指派了一个靠谱的回府去取。
“你们俩买那么多地做什么,难不成以后要辞官在家,种地为生?”
一道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,戏谑且嘲弄。
“是有这个打算,王爷若是肯割爱,您名下的那些田产可以卖给在下。”
延亲王语气干脆,“不卖。”
“微臣拜见摄政王。”徐侯上前行礼。
岳荣臻神情微妙,这是臣子对君王才行的礼。
延亲王之所以等到现在,是有件事情需要当面质问。
“岳荣臻,本王听说您的幼子在南照国,被那当皇帝的大舅子当储君培养,此事是否属实?”
徐谦一个趔趄,“什么,储君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