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,岳将军不服?”
延亲王被他瞪得不舒服,抬手按了按脸上的瘀青,今早花了半个时辰的时间让丫环替他遮住的。
见延亲王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如此针对岳荣臻,有暗暗为岳荣臻鸣不平的,有暗自高兴得意的。但也有一些人,不声不响的看着他们二人演戏。
谢铭跟几位老臣便是如此,看破不说破。
“微臣不敢。”岳荣臻俯身行礼,但大家都能听到他语气中的不满。
可徐侯的计划并不是如此,他的弹劾还未达到目的,岳荣臻勾结外党,怎么可以用简单的连降两级来惩戒。
“皇上,微臣有事上奏。”
新帝看了眼面无表情的延亲王,淡淡应声,“准奏。”
一个五品文官低眉顺眼的出列,小心的看了眼岳荣臻。
“微臣觉得这样的惩戒实在轻率,岳将军抗旨不遵不说,还勾结敌国霍乱朝纲。大越立法向来赏罚分明,不能因为他曾经为大越立下汗马功劳,就遮盖他勾结魏国党羽,勾结南照朝臣的滔天大罪。”
徐侯满意的点点头,随即朝另一个使了个眼色。
内阁大臣杨蒲却率先出列,“真是荒唐,你们这是污蔑有功之臣。既然是要参奏,还请拿出证据再说话。若不然,你就是诽谤朝廷命官,按律当杖责二十。”
“杨大人……”
他刚要反驳,就看到岳荣臻向他走了两步。
“陈大人是吗,你若是拿出本将军勾结外敌的证据,要杀要剐悉听尊便。但你口无遮拦随意污蔑在下,是当本将军好欺负吗?”
“我们前两日搜到了证据,但昨夜忽然被人闯入内室烧没了,定然是岳将军的人所为。”他战战兢兢的往后退了两步,求助似的看向徐谦。
徐谦最怕岳荣臻的眼神,低着头不做理会。
“哦?这样的话谁不会说。本将军前两日路过酒楼,正好听到你跟魏国探子商讨皇宫的事,这事按律是否要杀头?”
话音一落,那位陈大人猛然一僵,后背狂冒冷汗,指着岳荣臻哆哆嗦嗦,“你你你……你口说无凭……”
“来人,呈上证据。”他高喝一声,站在殿外的太监端着一摞信件进来,身后还跟着两个证人。
徐谦顿时额头冒冷汗,那是半月前的事,他怎么知道的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