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寒雪仔细琢磨了一下,也不是很难理解的事情。
当初岳荣臻可比岳良骥受欢迎多了,他不仅长得英俊潇洒,还能屡战奇功,接人待物也是恰到好处,脾气温和,几乎是京中很多读书人的公敌。可他偏偏没有理会那些名流贵族的女子,找了个家世普通,除了漂亮一无是处的姑娘做了正妻。
徐巧巧的母亲跟岳荣臻同龄,在少女时代对意气风发的将军郎芳心暗许不是稀奇事。
只是如此说来,徐谦的心思未免太难琢磨了些,讨厌他却跟他做了亲家。
抛开这些,其实江寒雪最不能确信的是,延亲王可不可信。
“所以你还是不相信我,才这样犹犹豫豫的?”
见她许久没有说话,延亲王慢慢坐下来,也不着急劝说她。
“也罢,其实这件事情不是非做不可,只是过两天我就得让新帝下旨降罪岳家,以儆效尤。”
她的眸光闪了闪,淡淡的问道,“降什么罪?”
“抗旨不遵,罚俸三年,革职待审,交由三司会审……”
“哪里就到了这个地步,这种事情需要三司会审?”她的心里堵得慌,能够交给三司会审的事情绝不会简单。
“勾结谋反,私自屯兵这样的罪名,该不该交给三司会审?”
“……”她哑口无言。
“以前的岳家我清清楚楚,但如今岳荣臻屯私兵已经是事实,你别跟本王说你不知道?”
没有耐心跟她讲道理的时候,他会自称本王。
“本王也不跟你浪费时间了,明日之前还不做决定,我会按照原计划进行。到时候你们家的生意,还有远在边关的岳良骥会一同接受审查。”“等等。”在听到他走到门口时,她忍不住出声。
“我愿意配合,要怎么做。”
如果真要三司会审,她担心会有人伺机而动,岳家可能要一直处以被动地位,甚至永不能翻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