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铭不由握紧手指,近距离看,她的容颜与平日里相差甚远,桃红的胭脂显得她年轻娇嫩,若不细看,很难将她跟岳老夫人联系在一起。
何幕后知后觉的发现气氛有些诡异,莫寻夫妇俩对谢先生不甚欢迎。
他在尧山城待着,很少关注京城的流言,何况他也不知道谢铭的具体名讳,只知道他是几年前在尧山城呆过的读书先生,游山玩水,是一名雅士。
哪里会将谢先生跟曾经名动京城的状元郎谢铭联系在一起。
“既然来了就坐吧,”岳荣臻淡淡的说着,抬手揽过江寒雪的肩膀,视线冰冷的看向谢铭,“大哥不是要请我们喝茶吗,你家的鲜花饼不错,端来尝尝。”其余二人一愣,鲜花饼是江寒雪最爱吃的。
谢铭的目光落在桌上的香炉上,“若是我没闻错的话,这香里面有浓重的麝香味,怀有身孕之人闻久了会滑胎。”
“……”江寒雪脸色涨红,她没怀孕,当初岳荣臻随口说的一番话,他竟然记下了。
既然他当初没有叫人抓他们,这回抓他们回去的可能性也不大。
“是吗?”岳荣臻目光阴沉,抬手将香压住,“谢先生记性真好,多谢提醒。”
江寒雪夹在中间,如火上烹油,有点煎熬。
尤其是近距离看着谢铭,他的变化太大了,目光也没有那么纯粹。
进入朝堂之后,站在新帝的身边,他还是变成了胸有城府的谋臣。
“你没有话对我说吗?”谢铭忽视岳荣臻,视线落在江寒雪的身上,“当初在风雨城的城门口,我放过了你们。”
“感谢您放过我们,我还以为当时你没认出来。”她浅浅一笑,端起茶杯,“以茶代酒,救命之恩,他日若谢先生有难,我们绝不推辞。”
谢铭低笑,“我们”这个字眼好生膈应。
“谢大人前来不会是专门来识破我们的身份,好叫我们夫妻记住你的恩情吧?”岳荣臻的手搂在江寒雪的腰间,霸道的宣示主权。
“钦差大人无视公差跑来尧山城,若是摄政王知道,恐怕得尽快返京吧。新帝给了你什么好处,他拿什么作为筹码跟摄政王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