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铭站在明艳的秋阳下,却觉得周身冰冷,如置身寒冬。
他苦涩一笑,“多谢姑娘直言。”
“周康的事情,我会处理。至于其他的,谢某会如她所愿。”他的笑容明艳而忧伤,带着几分拒绝,“但她要明白,谢某从未后悔与她相识一场。”
说完他转身混入人群,背影清绝。
谢韵从暗处走了出来,眼睛红红的走到秋水身边,岳良骥跟在她的身后,寸步不离。
“秋水姑娘,你跟我哥说了什么,他是不是从未放下,若是我当初……”
岳良骥双手轻轻地落在她的肩上,“别难过,这不怪你。我明白母亲的心思,就算是你没有嫁给我,她终究也不会跟你哥走。”
谢韵摇了摇头,她一直觉得自己若是当初并没有去大梁为岳良骥报仇,或许哥哥跟江寒雪还有一点可能。
哥哥虽然嘴上再未怪过她,但她明白他是怨她的。
“韵儿别哭,你肚子里还怀着孩子。你哥不会继续执迷不悟了,他如今是朝中的红人,还是新帝的近臣,他总会忘记母亲的。”“夫君,你不知道我哥之所以身居高位,就是为了助母亲一臂之力。可人算不如天算,他没想到父亲回来了,而母亲也选择留在父亲身边,我哥他……”
岳良骥眸光暗沉,“韵儿你别担心,我去跟他谈谈。”
他将目光转向秋水,“劳烦你送韵儿回府。”
“是。”虽然她知道以谢韵的身手,根本不需要她护送。
岳荣臻带着江寒雪来到法门寺,马车停下之后,江寒雪许久未动。
只因她腿软的厉害,这会儿脸颊红的发烫,她不想在这个时候下马车。
“你为何要来法门寺,我不想见到法生大师,更不想住在寺庙。”
“我们不住在寺庙,山后面还有一座小院,是我曾经住过的,前段时间让人清扫过,住一晚应该不成问题。”
江寒雪被他安排的明明白白,但她不喜欢被蒙在鼓里。
“岳荣臻,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