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说不出是同情莲衣，还是为她顽强的生命力感到敬佩。

“不说这些了，”她掩去眼底的厌恶之色，打开江寒雪的衣柜随手拿了一件，“这身衣服我很喜欢，可否赏赐给在下？”

江寒雪看着一身暗红色的劲装，是她很喜欢却不怎么有机会穿的，从纽扣到花纹都是她精心挑选，让绣娘裁缝帮她量身定做的。

“这是我的心头好，你穿那身浅蓝色的吧，说不定明日就能遇到桃花。”

她的心中还有个疑问，便随口问出了声，“你如今只为我一人效忠吗？”

“当然不是，”莲衣坦承的让人惊讶，说话间已经将蓝色的衣服往身上套。“我还有个身份，你永远也不会猜到。”

莲衣姑娘亦正亦邪，江寒雪一时分辨不出她的话孰真孰假。

“也罢，你愿意说就对我说，但既然秦海让你来找我，我便信任他。”话虽这么说，江寒雪却在下心中对她设了防。

不是她不信任莲衣，万一秦海并没有完全了解莲衣，他是被莲衣利用的呢。

“哦对，秋水谁让我告诉您一件事，赵杨杀了他的小妾柳如凤。”

莲衣见她不信也没说什么，穿上衣服便往外走。

“您若是信得过在下，明日我出门一趟，去风雨城问清楚，要杀你的人到底是谁。”莲衣似乎猜到江寒雪对她不够信任，语气微微变淡。

“等时机成熟，属下会向您坦承身份。”说着，她从怀中掏出一封信放在桌上。

“这是谁的信？”

“谢大人给的，只是他说这不是他写的，说您看了就明白了。”

“我会跟两位将军一起回来，还请主子等我的好消息。”

江寒雪微微摇头，就她这种说走就走的行事风格，哪里像是常年屈居人下的性子。

就算她不信任她又何妨，她没办法阻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