站在他的面前，有种被一览无余的感觉。

“老王爷，在下想跟她单独说几句话。”他略微蹙起眉头，转头向雍王请示道。

“好，我们去里面殿上上炷香。”雍王看着江寒雪，拍了拍她的肩膀，“我们在里面等你。”

江寒雪点点头，看着眼前头发高高的挽在脑后，就连胡子都整整齐齐，带着一点仙气一般。

“你跟法生大师是什么关系？”

她忽然出声，道长猛然愣住。

随即，道长哈哈大笑，“果然，被你看出来了。我们的确认识，关系还比较复杂，一时半会解释不清楚。”

“那你觉得我是岳老夫人还是江寒雪？”她也不拐弯抹角，单刀直入的发问，“你能否告诉老王妃，我这具身体是他们的女儿，但内里灵魂不是。”

“不能，你这灵魂出生时是健全的，只是三岁时机缘巧合遇上五星连珠，落水之后差点溺亡，是我师父作法留住你的性命，却不想你的灵魂生生缺了一半。”

“……”胡扯。

“之后你大病一场，有云游来的和尚说你天命不凡，身负使命，命格极贵，不料被前来投奔雍王的旁系亲属偷走，也就是你那养父母。当初他们的孩子还未足月便腹死胎中，他们便动了沾你的运气改命的念头，没听完后半句，趁着大家祝贺你的三岁生辰将你偷走。”

“……”她拧着眉头注视着道长，那神情仿佛在说，你编，接着编。

“丫头，你在用这幅神情看着我，我便让你看看自己的前世今生。”他微微带笑，抬手在她的头顶敲了敲，“会有些痛苦。”

“我今年三十八，你叫我丫头？”看着也就四十岁左右的道长，江寒雪心生恶寒。

“贫道清修多年，比雍王还要年长，有何不妥之处？”他转身看着山下的风景，“按理你的使命完成了一半，想要脱离这个身份带来的束缚也不过分，只是……”

江寒雪头皮发麻，他怎么知道她心中所想。

“若是你知道当年的意图，或许会改变主意。”他说着从袖中摸出一个白瓷瓶，打开盖子倒出一枚暗红色的丹药。

“服下这个，你会魂体归位。”他的目光变得悲悯，仿佛透过他看到了芸芸众生的痛苦。

“你就不好奇，自己为何知道岳家将来的命运？”他从思绪中回神，目光落到实处。

一语惊醒梦中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