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管怎么说,他要出发去边关,见一见就当是告别了。
她也说不准,下次他回京之后,还能不能见到她。
“娘,儿子要去泉城了,您有没有什么话要嘱咐儿子的?”他穿着铠甲,缓缓地跪在她面前。
上一次,她还是陪着他一起去的,如今她却搬出来一个人住。
这种差距,让岳良骥昨夜一整晚未合眼。
“凡事三思而行,别冲动,要保存实力,那狗皇帝不配让你为他拼命。”
很简单的一句话,却让岳良骥红了眼眶。
“娘。”他抓着江寒雪的手腕,脸贴着她的手背,却说不出话来。
“好了快去吧,别让人等,谢韵陪在你身边,我很放心。泉州城那边的生意,赚来的银子你可以自行处理,反正当初都是以……”
“不,那都是娘赚来的辛苦钱,我不能要。我会替您存在钱庄,你什么时候都能用。”
江寒雪鼻子一酸,看来他并非那么不懂事。
“娘,骥儿永远是您的孩子,无论你去哪里,都要记得给儿子写信。你不愿意待在岳家也好,秋水如今能够护得了你,儿子放心。只是您千万别不告而别,一走了之,成吗?”
“嗯。”她最见不得这种场面,人心都是肉长的,更何况他们之前以母子相称。
岳良骥离开之后,她独自难过了一会儿。
秋水默默地坐在墙头的树干上,也不去打扰她。
只是没过一会儿,外面又来一个人。
她心想这地方才搬过来几天,怎么大家都知道了。
“主子,延亲王求见。”
江寒雪擦了擦眼睛,“他怎么来了?”
“属下听说,延亲王最近与朝中大臣往来密切,皇上想要问罪却发现,他已经拿这位王爷弟弟没办法。他跟岳老将军交好,会不会是来当说客的?”江寒雪淡淡摇头,“他不会的。你让人泡些好茶,我倒是有件事要跟他商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