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他固执的觉得,她就是自己的妻子,唯一的妻子。
“你是何时想起来的?这些年你在孟兰国过得如何,到底是谁救了你,当年是怎么回事,你为何不让人给沈家的罪证添上一笔,好歹让他们被贬到别处去,总比过几天又放出来膈应人好吧。”
岳荣臻一副兴致不高的样子,他现在活着回来了,报仇的事情急也没用,但是妻子留不住,他就真的成了孤家寡人了。
孩子们不能没有娘,这个家不能没有女主人。
“你曾经也不是儿女情长的一个人,怎么如今回来,像是换了个人似的。若不是本王了解你,都没看出来你已经恢复了记忆。”
延亲王同情的看着他,不由出声劝解,“你留不住她的,既然她在这个家待着不愉快,你强行挽留,只会让她离得更远。”
“那我该如何?”他眉头紧锁,深邃的双眼噙着无人可解的悲伤,“难道真的眼睁睁看她远走高飞?”
“那总比让她你,以及对这个家厌恶至极,然后离开的好。”
延亲王很懂得这种失望至极然后毫不留恋转身离开的感觉,所以这些年一直不敢触及过深的感情。“来日方长,岳兄,你很清楚,她跟过去很不相同。如今的江寒雪,不是围困后院的寻常女子,离开这里,她依旧可以过得风生水起。只不过她在这里有很多相熟的人,对这个家还有眷恋,若不然一个多月前,见到法生大师之后,她就会离开。”
旁观者清,仔细一想,延亲王终于理解,一向干脆果决的她,会变得瞻前顾后,犹豫不决。
人非草木孰能无情,那一大家子人,不是说能舍弃就能舍弃的。
岳荣臻的眼中划过一丝痛苦,他想到拜堂的时候,他们坐在上面接受新人的拜礼,她似乎很是抗拒,下意识的想要起身离开。
若不是他好言相劝,可能会当场离开。
骥儿的亲事很热闹,到了很晚才送走了很多宾客,但也有留下来闹洞房的年轻人。
但他是长辈,不会凑这个热闹,不由自主的来到她的房间外驻足。
江寒雪从窗户上看到了他,春娟去闹洞房了也不在,她便说了句,“进来吧,门没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