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的可真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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晚上,秦海眉飞色舞,绘声绘色的转述了一番从别人口中听到的,岳良骥在殿前跟皇上顶嘴,与几位朝臣互骂的场面,逗得江寒雪眼泪都笑出来了。秋水转述的没有感情,但她当时就已经很意外。
如今听了秦海的描绘,感到好笑的同时还有些心疼。
他当了那么久的乖将军,如今却忽然放浪形骸,不管不顾的跟人撕破脸,可见他这些年有多委屈。
今日,对岳良骥来说,虽然母亲不愿意回家,父亲也下落不明,但他知道自己是有人保护的。
他豁出去了!
一股脑儿将心中的委屈与不甘,还有无处宣泄的焦灼释放,他是带着破釜沉舟的勇气那样做的。
她抹了抹眼泪,心中酸涩。
“对了,他穿着斗牛服,扛着长缨枪,带着几个部下在那几位教训他的老臣家门朝门匾放箭,痛骂他们小人之心诋毁他父亲,侮辱有功之臣,寒了岳家的心之类的言辞。”
秦海由衷的竖起大拇指,“岳将军厉害!”
“这么些年,属下一直觉得他傻呵呵的,就知道建功立业,替别人卖命,但今日,我敬他是条汉子!”
江寒雪心思沉重,淡淡的看向秦海,“他去你们家门口骂了吗?”
“……”他猛地哽住,目前倒是没有。
但若是真心计算起来,秦家也有一份。
“秋水,你去通知岳良骥,别落下了秦家!”她丝毫没有开玩笑的喊了一声,“让他狠狠地骂,骂个痛快,我双手支持他。”
江寒雪清楚,岳良骥今日之举看似荒唐,实则振聋发聩,直中要害。
他选中的那些人,很有可能就是当年参与陷害岳荣臻的人。所以,不管秦萧当年扮演了什么角色,但他勾结朝臣卖主求荣,已是不争的事实。
哪怕他这些年做贼心虚远离岳家,当年也是被迫所为,但事实就是事实。
秦海缩了缩脖子,“您老人家这么护犊子,还说自己不是岳老夫人。”
“入戏太深呗。”她翘起二郎腿,满意的喝了杯茶,抬头对上一双深邃温柔的眼睛,心跳漏了一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