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良骥,此人阴险狡诈,且对岳家积怨已久,一直以来想要置岳家于死地的人就是他,你可千万别掉以轻心。”
江寒雪劝他,“你师父张良呢,让他回来跟你一起审,免得逼急了咬人。”
“他不在府上,这些日子一直在外面寻找我父亲的下落。”
“可有消息了?”江寒雪没察觉到,自己还是无法置身事外,放下岳家的事情不顾。
周寻安静的注视着他们母子,为自己倒了杯茶,掩藏眼底的风起云涌。
“没有,据师父说,明明在入京的路上,有父亲对付杀手与流寇留下的痕迹,但是几天前,他的踪迹断了,像是人间蒸发了似的,毫无音讯。”岳良骥紧紧地蹙着眉头,他快要想不起父亲长什么样子了。
也不知道他现在变成什么样了,现在是否还安全。
他焦急的在地上来回行走,“师父说他肯定没有安全,但我心里很不踏实,他为何不传一份信给我们,好歹给个心安。”
他没有注意到,这些话说完,周寻的神情放松不少,若有所思的看着前方。“你别担心,他既然来到京城,肯定做了完全的准备,蛰伏了这些年,肯定有他的考量和难处,总会团聚的。”江寒雪温声安慰道,“既然他不露面,你更应该将目光放在朝堂上,替你父亲平安现身做准备。”
“可是……”可是他做不到,那个曾经像参天大树一般庇护他们的人,去世多年,却忽然传出还活着的消息。
不见到他,他会担心这是一场梦,是他一个人的错觉与幻想。
“不是要见常布吗,”周寻出声打断他们二人悲伤的气氛,“或许可以从他身上入手。”
“我也要去!”江寒雪急忙出声,“我要去见见这个老东西,他上次跟我写了封信威胁我,不见她难解我心头的谜团。”
周寻蹙眉,看着她作势就要穿鞋下地,连忙虚虚的拦住她,“有我在他又不会跑,你还是安心修养几日,等你能下地了再见他也不迟。”听着他关切的语气,还有他自然流露的举止,让岳良骥产生一种奇怪的想法。
若是父亲回来,他能这样对待母亲,她还会执意离开吗?
这样想着,他看着周寻又不顺眼了。
她现在执意认定自己不是他们的母亲,若是父亲回来的再晚些,恐怕要被这位大侠拐走了。
他一定要让父亲尽早回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