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看着岳良骥迅速翻身上马,迫不及待的离开,岳文翰满脸疑问。
不是刚才还说,他明日才去秦家吗。
而且,若是他没看错的话,秦海好像就在前边的茶楼上与人喝茶。
不过很快他便想通了,无奈的摇摇头。
二弟就这个脾气,肯定是被娘说了两句,有了脾气。
也罢。
他牵着马,认命的去买肉包。
为了等她们回来,他的确没好好吃饭,这会儿肚子饿的厉害。
而秦海跟易容后的常布,坐在茶楼上,看到了这样的场景。
“先生怎么会找到在下?”秦海放下茶杯,脸上带着惯有的微笑,神情自若,“京城变天了,我以为您早就离开了。”
“我为何要离开?”他冷哼了一声,语气满是不屑,“太子不堪重用,我还得扶持其他人登上皇位,这京城才有我的用武之地。”秦海不动声色的吃着凉菜,“先生大才,如今太子已死,您觉得谁才是最适合的人选?”
“这个还真说不准,大家都看好五皇子跟大皇子,觉得他们二位的时机来了。”
说到这儿,常布朝小二要了壶酒,“喝茶有什么意思,你难道不愿意请我喝杯酒?”
“先生说笑了,我以为您出现在茶楼,自然是想喝茶。”他转头对小二吩咐道,“来二斤熟牛肉,再随意来两个凉菜。”
他算是明白了,常布并非表面上那么镇定自若,太子死的突然,他早就料到皇上不会放过他,便易容藏在了京城。
之所以没进酒馆,是因为身上没什么钱。
他迅速的在脑海中思索着,易了容的常布,不计后果喊住他的可能。
他其实有些紧张,担心常布这个亡命之徒会拖他下水,更会拖秦家下水。“听说你小子跟岳家老夫人还挺亲近。”常布的花白假胡须微微抖动着,一双精神矍铄的眼神一瞬不瞬的盯着他,仿佛久藏深渊的毒舌,正偷窥他的内心。
秦海微微一笑,“晚辈实在吃不了边关的苦,您也知道,我爹经常骂我耍滑头,我当初便跟在她身边,免得还得在军营受苦。说实话,军营的伙食太差了,你去过就知道,京城的猪吃得比他们好。”
常布神秘一笑,夹了块牛肉放在嘴里,狡猾的试探,“你这小子油嘴滑舌,跟你爹一点都不像,他是不知道你小小年纪深藏不露。你接近岳家人,是想为秦家留条后路吧?”
秦海诧异,“什么意思?我们秦家还需要留后路,您是有什么事要暗示晚辈吗?”
“哈哈哈,你小子就会装傻。你爹若是有你一半聪明,我也不会沦落到今天这个地步。”
说着,他瞬间变了脸色。秦海面上不慌,端起酒壶,“给先生满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