岳良骥起身,“天意?若是只看天意,恐怕大越国早就亡了,岳家也早被他们瓦解。我相信人定胜天,有些事情,必须要主动出击。”
江寒雪抬头,蓦然间觉得他的身形无比伟岸高大。
是啊,虽然被打垮的时候,人会不由自主的相信命运。
但被逼到绝境,还是要奋力一搏,争分夺秒的为自己搏得生机。
就像岳家原来的处境,虽然未必能够改变最后的结局,但是过程至少发生大的巨变。
拼搏到最后,若依然不会改变岳家的命运,至少不会留下遗憾。
哪怕岳家依旧要被流放,只要她有所准备,总还有其他的出路,至少有了钱有了粮,有了人脉,他们还可以逃离大越。
此地不留爷自有留爷处,看事情不妙溜就对了。
江寒雪不怕事,她相信,车到山前必有路。
“良骥说的对,我们还是不能听天由命,该做的还是得做。你们可以去见见大皇子,跟侯爷延亲王等通通气,商议一下,这个时候绝对不能在家里等着,得抓住机遇。”
她真恨不得自己也是个男的,以岳家的身份地位,至少能够混个一官半职,待在家里总要将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。
他们兄弟俩虽然有些长进,但还没达到她的预期。
“张良入京了吗?”江寒雪不免着急,“不是说你那大军师要入京了吗?”
“明日就到。”岳良骥似乎从她的眼中看出了真实想法,“娘,我一个大胆的想法。”
“嗯,你说。”
“太子死了,秦家跟我们未必是敌人,秦海不是一直跟您关系挺好,不如我将他邀请到家里来,您顺便旁敲侧击一下?”
岳文翰不知道在想什么,“我听说秦海前段时间被他爹安排到詹事府左春坊,任左庶子一职,是正五品。也不知是秦老将军有远见,还是这个秦海独树一帜,与众不同。”
“秦老将军能够在你们的爹去世之后,从最不起眼的那个成为大越国的一品大将,必然是有远见的,知道鸡蛋不能放在同一个篮子里。他家儿子多,不必全都去军营面对刀枪无眼。”说着,她看向了岳文翰,语重心长道,“所以,你就是岳家在朝堂上的眼睛,大家还得靠你。”
“……”岳文翰感受到来自岳良骥的忌妒。
就在这时,门外有人进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