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清官,在一群贪官污吏之中,反衬的其他人污浊不堪。
江寒雪眯了眯眼睛,闭上眼睛揉着太阳穴,将这些想法压下去。
“皇上心里恐怕也清楚,毕竟这是他亲手治理的国家,好多年了,很多事情他比任何人都清楚。所以,这事就算是太子牵扯其中,他也不是罪大恶极的那个,反而会从下面找几个人问罪。”
说到这儿,她冷笑一声,“然后今年丰收时节,依旧有人明里暗里地增重赋税,只不过稍微收敛一些,不会像去年那么蠢,将人都逼死了。”
这些话落在岳文翰耳中,振聋发聩。
没想到母亲能说出这样的话来。
徐巧巧不懂这些,只是觉得他们母子之间的气氛过于严肃了些。
“对了娘,我在半道上碰到了舅舅,他让我过两天去沈家坐坐。”说到这儿,她有些紧张。
“自从我娘去世之后,我很少去舅舅家,这回……”
江寒雪看了眼岳文翰,“你陪她去,挑选一些好东西,去了也不能显得寒酸。沈家家大业大,你也不要露怯。”
“他还问起征儿在边关历练的事情,说是以后有时间就来岳家喝茶,”徐巧巧看向江寒雪,“我怎么觉得,他忽然这么跟我这个外甥女亲近,显得不正常。”
岳文翰笑笑,“能有什么不正常,只是你长大了,还嫁来岳家。最近局势不稳,朝中动荡,沈家一直都不参与党争,但也没有与世无争,这个节骨眼上他跟你来往,是好事。”
徐巧巧点了点头,“嗯,我好久没有见到舅舅了,看到他跟娘相似的五官,我觉得倍感亲切。”
“那就多去走动走动,反正也离得不远,你带着两个孩子一起去。”他看向岳文翰,已有所知道,“正好看看,他是怎么想的。”
说话间,因为她与岳文翰离得近,闻到了一丝香味。江寒雪下意识的猜想,会不会是因为徐巧巧生完孩子不跟他亲近,他又跑去青楼那种地方喝花酒了。
她注意到徐巧巧想去看孩子了,便让她先回去,留下岳文翰说点事。
岳文翰被她的目光看的不自在,上下打量了一下自己的着装,没有哪里不对劲。
“娘,您有话要跟我说?”
江寒雪仔细的打量着他,发现他身上也发生了不小的变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