岳良骥的脸色越来越黑,难不成还有人抢着给别人当儿子?
原本他最近对秦海有所改观,觉得他并非像传言中那样深不可测。
但今晚他的举动,着实令人费解。
“江先生做的事情,是开天辟地头一个,而且她还是一个女人。我以为,所有男子都该为此感到愧疚。”
他一改平日的吊儿郎当,神情庄重。
“若我是皇上,就不该不问青红皂白质问为何花费时间兵力修建菜棚,而是羞愧难当,反思朝廷对保家卫国的将士们不够好。”
他轻呵一声,嘲讽意味十足。
“他每天锦衣玉食,安然享受着天下万民供奉的一切,却不舍得多匀出一点钱来给将士们吃顿好饭。”
说着说着,他站起来指着京城的方向,“他甚至为了提防岳家,让我将你们的一举一动按时呈报给他。”
“……”破案了,原来那个大嘴巴的人,是秦海。
可他为何要在这个时候自己承认?
岳良骥觉得他大概是病的不清。
“好,”江寒雪一拍桌子,指着他爽快的答应,“你若是真这么想,那就最好不过了。”
不管他的话有几分真假,反正在这个节骨眼上,多个帮手多份力。
这段时间,虽然一切都在按照原计划进行,但是她快要扛不住了。
“我想跟你单独谈谈。”谢铭出现在她的面前,打断她的胡思乱想。
她不由看向岳良骥。
“我正好有些话,想要跟秦将军说道说道。”
岳良骥总觉得,秦海接近母亲的目的不单纯。“嗯,也好。”江寒雪起身往外走,“我之前住过的帐篷还在吧?”
“在的,一直给你留着。”谢铭替她打开帐篷门,“张蛋儿时不时会打扫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