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骗我!”岳良骥的眼睛充斥着红血丝,眼尾猩红,神情哀伤又破碎。
他跪在地上,声音微微颤抖。
“你不是我娘,她不会这么狠心对我。”
“刚才还跟我谈天说地,我以为你不会忍心说这些……”
可怜的孩子,他哭了。
江寒雪看着比自己小几岁的男子,哪里还有一点三品将军的样子。
哦不对,三品是虚的,实权还有待考察。
她问过岳文翰了,如今圣上天天被几个权臣劝说,对岳良骥的兵权和之后的去向颇有争议。
上次的二十棍子挨是挨了,但圣上早忘了。又没疼在他的身上。
“可我更不忍心看你自欺欺人,你不是三岁小孩,逃避解决不了问题。”江寒雪起身准备歇息。
“对了,她身上的那个香囊有一点点麝香,原本是我送的,但她私自加了麝香的分量,会导致不育。”
她不轻不重的补充了一句。
杀人诛心,不过如此。
今晚上,岳良骥别想好好睡觉了。
原本,三年后秋颖才会拿那个香囊做文章。
但如今岳良骥藏不住心事,秋颖肯定会有所察觉,难免狗急跳墙,会咬着徐巧巧做文章。
大儿媳妇可不能再见红了,再坚强的孩子也遭不住三番五次的见红啊,她可要保住这个孩子。岳良骥面如死灰,缓缓从地上起来,轻轻的走了出去。
春娟不知何时出现在她身边,轻轻的散开她的长发,“老夫人,将军他会遭不住的,万一秋颖能生孩子呢。”
“能生也不能生,岳家已经被她害得够惨了。”
她想到徐巧巧身边的另一个丫鬟彩环,“明天把彩环叫来,或许能问出点什么。”
春娟疑惑,但还是没有问出口,“是。”
老夫人不仅变得是非分明,还很冷静,理智的让人觉得可怕。
短短几天的时间,岳家发生了不少事。
她有种感觉,老夫人这是准备一把将岳家的毒草全都揪出来。